不正言不順呢?你沒感覺以往再亂的時候秦國都是受波及最少的地方嗎?”
這點段梓易承認,他一度以為那是因為秦國的地勢讓各國不願鋌而走險,卻原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真是可笑,各國爭來打去,卻原來都是在窩裡反,無為,秦國一直就這般安份?還是說你去極東之地的原因就是因為秦國亂了?”
“秦國自是不願意一直這麼安份,最開始分裂的那些年,各國都不敢打秦國的主意,秦國是安全了,看他們打得厲害,秦國想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便也不曾參與進去,這一等便是二十年,二十年啊,足夠最精銳的官兵失去戰鬥力。”
無為坐不住了,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他們也想提高戰力,可當派出去的人打探到他國戰力如何時,他們不得不安份下來,若是不動,還能震懾住那些有著狼子野心的人,若是動手露了虛實,秦國怕是真要亡了,這樣的局面也就一直維繫到了今日。”
“那你為何去極東之地?和秋兒看到的大火又有何關係?”
“因為極東之地乃是大秦國國運所在,因為那場大火,是我這一年費盡心力在抑制的。國運毀了。毀的是整個秦國,包括天下十國在內的整個秦國。”無為道長閉上眼,抖動的眉峰昭示著他的不忍。
段梓易在小几下握住秋兒的手,果然涼得很。“無為。你並不是會逞能之人。你曾和我說過,洩露天機並非好事,不管是於你還是於他人都非好事。天註定的事,就算一朝改了,拐了個彎還是會回到那個點上,那這次,是為何?”
“因為我看到的並非死路,卦象顯示亦非不可能,這樣的情況下我如何能置之不理?”無為再一次苦笑,“或許是因為我力量不夠,才沒能做到。”
“或許,是秦國氣數已盡,天下該有這一場動亂。”夏含秋淡淡的接話。
無為緊緊盯著她,“你還看到了什麼?”
夏含秋搖頭,“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乃是常勢,豈是以人力所能阻止的。”
“早在半年前,秋兒便說過天下要亂了,且就在今年十月。”
無為瞳孔緊了緊,“半年前你尚未覺醒,那時你便能看到了?”
“不能。”
“那你怎會知道?”
“我不能說。”
想到自己也是諸多限制,無為道長以為她也是和他一樣的原因,只得不再追問。
屋子裡一時間靜謐無聲。
最後還是夏含秋打破了沉默,“叫人拿吃的來吧,我餓了。”
不等王爺示下,葛慕便迅速走了出去,沒多會熱騰騰的飯菜便端了上來。
幾人都是餓了,顧不得再去想那些千頭萬緒的事,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再去折騰。
飯後,段梓易叫了停,“無為你損耗過大,需要好好休養,葛慕的醫術你是知道的,讓他給你好好調理,秋兒也不輕鬆,今天就先不說那些了,要來的事我們也攔不住不是?”
“一想到自己一年來都是做的無用功,我就覺得這次傷的不值。”無為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傷的可不是表,而是裡,也不知要養幾年才能恢復過來,老天爺這次挺仁慈,他的壽命無損,也不知是不是看在他這次全無私心的份上。
“我給杜仲去信了,他會盡快趕來,葛慕,你和他各有所長,到時你們兩人商量著來,我這條命現在還丟不得。”
葛慕對無為用力點頭,對這個老人,他在心裡偷偷寫了個服字。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換之,你給我安排個安靜的地方。”
“早安排好了,葛慕,你去問明姜濤,送無為回房。”
“是,道長,我們走吧。”
待兩人一走,段梓易拉著秋兒站起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