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柔軟,但是紗外顯露於世人面前的,是尖銳傷人的刺。
“來此找我有何事你就直說吧,以前的事,我不想再說。”
章澤天來之前從沒有料到這種情況,含秋出乎他預料的難纏,好像話題的掌控權都不在他手裡了。
再說話時,章澤天不由得多了幾分慎重,“自然是來接你回去的,三年前的事是俏兒對不起你,但是你是姐姐,讓讓她也是應該,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親人之間哪有隔夜仇,你在外三年,也該回家了。”
“回?我的家就在這裡,你讓我回哪裡去?章家?還是您以為我只是在耍脾氣,脾氣過了就該回去了?”夏含秋將茶盞用力擱回几上,“章俏兒,我永不原諒,齊振聲,我永不原諒,吳氏,我永不原諒,至於您,我的父親,如果原諒了您,我死後該如何面對娘?呵,回章家,你是嫌之前那把火燒得不夠大嗎?如果您給我這個機會,我就不是燒掉小半個章家了,整個章家都會變成灰燼,您信不信?”
“你敢!”
“您倒是看我敢不敢!”
她真的敢!不止是她現在的神情在這麼說,她之前做過的事也足以證明。
章澤天猛的站起來,“章含秋,我願意來這麼一趟,是因為你是我女兒,我不忍看你因為一時慪氣毀了一輩子,你別蹬鼻子上臉,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連尊長敬上都不會了,再這麼下去,你是不是還打算和混子混一起去勾肩搭背。”
在這個年代,和混子勾肩搭背的,只有勾欄院裡的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女人,身價稍微高一點的ji女都不會搭理混子,章澤天這話,等於是把夏含秋踩到了塵埃裡。
段梓易聽得幾乎想衝進去對著那家老臉就揍,可是想到秋兒說的話,他只能暫時先忍下來,等著,這口氣他必定要給秋兒出的。
聽了這話,夏含秋傷心嗎?有一點的,可是真的就只有一點,因為她對章家的在乎就只剩血緣牽著的那麼一點了,她想,在過了今天后,以後她真的能不為章家傷哪怕一點點的神。
章澤天的話,砍斷了她和章家的最後一點情分。
“如果有朝一日我真落到了那種地步,我一定不會讓人知道我是你的血脈,你不屑,我比你更看不上,你之所以來會亭,之所以來找我遠沒有你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不過是不想被人知道害你臉面無光罷了,章家主,我說得可對?”
全說對了,章澤天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只覺得怒火中燒,臉漲得通紅,站起來就要衝過去給她一巴掌,被章松眼疾手快的拖住,老爺現在是氣暈頭了,不然怎會想不到大小姐要不是有什麼靠山,怎會字字句句這麼逼人。
老爺要是真動手了,捅馬蜂窩了也不一定。
“章松,你放手,不教訓她她還當自己真是個人物了,老子教訓子女,天經地義,誰還能指責我不成。”
段梓易聽到這句才知道章澤天想幹什麼,記起塔家幾兄弟都沒跟在秋兒身邊,擔心秋兒吃虧,哪還顧得其他,親眼見著秋兒無恙才放下心來。
既然進來了,他也不打算走了,就站在秋兒身前打量對面也在打量他的男人。
“你是……”章澤天記性好,很快就想起這人去過章家一次,是夏靖的朋友,看著身份很是不一般。
火氣一壓制,此時章澤天冷靜下來了,擺弄了一下衣袖問,“沒想到在這裡會再次相見,你是會亭人?”
“我是哪裡人和你無關,管好你自己,要是敢動秋兒休怪我不客氣。”
章澤天並不懼他,就算這人是上都大貴族他章家現在也不怕,錢城主是皇上的嫡系,憑著這層關係,他也去過一次上都並且見到了皇上,說不定不久的以後,他還能更進一步也不一定。
就算這人真是夏靖找來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