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道,“姐姐不希望你仗姐姐的勢壓制婆家人,那不過是明面上的得勢,媳fu該做的便要做好了,讓人挑不出錯來,不管任何事,只要你站在道理的那一邊,姐姐都不會不管你。”
“我知道。”閻招男眨了眨眼忍下淚意,從小,姐姐就是這般護著她,恐怕到老這點都不會改變。
閻勝男又想起一件事,“你說你夫家人看輕你,那妹夫呢?他也看輕你?”
閻招男垂下視線,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我為他誕下嫡子,他便是看輕又能寵妾滅妻?不過是一房一房的收人罷了,隨他去,之前我便無懼,現在更加不會,他現在倒回過頭來想哄我,呵,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無知fu人?姐,我的事你不用擔心,你妹妹雖然沒用,卻也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更何況現在身後還有你,我更是安穩。”
眼看著姐姐因她的話沉了臉,閻招男暗惱自己不會挑時機說話,可有些話壓在心裡幾年,這一啟話頭,她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咬了咬,閻招男上前抱住姐姐,輕聲道:“姐,以前的事咱們都不說了,以後一切都會好的,今兒是你的好日子,我不該說這些,現在外面有些難聽話,你放心,我都不會往心裡去,這閻家是你守住的,以後便是你的,自我懂事起我便發誓絕不和你爭,我知道姐任何時候都不會不管我。”
含秋前幾日就告訴她,外面那些難聽話是她那些好堂哥傳出去的,原本她還有兩分擔心,現在卻是真正放心了。
拍著妹妹的背,閻勝男湊近她耳邊道:“這家業我心裡已有打算,你且聽聽看。”
頓了頓,夏含秋繼續道:“我打算將其分做兩份,大的那份交給含秋,小的那份留給爹孃,待爹孃百年之後,若是大事已成,我們姐妹到時平分。”
閻招男猛的坐直了身體,滿臉訝異,“姐,這事你和爹孃商議過了嗎?”
“只和爹說過,爹說容他考慮考慮。”閻勝男握著妹妹的手,輕聲道:“我雖不管錢財,也不知含秋那裡帳面上還有多少金銀,但是這樣一件大事,所花費絕不會少,將士上戰場後的吃穿住行以及死傷,哪樣都得考慮,現在你也知道王妃身後有無為觀,而無為觀有一個組全是大夫,這兩年很多藥材都是由無為觀送來的,這就省了不少開支。
但即便如此,為了採買所需東西,銀子是流水一般的出去,我曾問過佳蓮姐這兩年花費了多少銀兩,她沒有明確說數字,只說她夫家孃家加起來都未必夠,你可以想想看那是一個怎樣恐怖的數字,而這些,都是由王爺王妃在支出,我不知道他們準備了多少,可戰爭就是個無底洞,他們準備得未必夠。
雖說這錢本就是爭天下的人該出的,可若有人在這時候伸手支援一把呢?人都道雪中送炭的人少,我現在便是打算做這雪中送炭之事,這是為大事,也是為閻家,我以後的孩子裡會有一個姓閻,我得看得長遠些,若大事能成,王妃必不會忘了我的付出,我信得過她。”
閻招男不由得反手握緊姐姐的手,她本是聰明人,經這一點明便知曉了其中利害,“姐姐你怎麼做我都支援。”
聽得外邊隱隱傳來腳步聲,估mo著時辰也快到了,閻勝男停了話頭,只是用力握了握妹妹的手。
閻夫人進來看得兩姐妹如此也不奇怪,她這兩個女兒向來感情好得很。
“我得了訊息迎親的人已經到半路上了,快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疏漏。”閻夫人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兩個女兒都嫁了,以後閻家就真要冷清下來了。
閻勝男摟住孃親的腰,頭輕倚在她身上,她的孃親雖然不夠精明厲害,她身為長姐,少時便得想法子對付那些堂兄叔伯,可她的孃親依舊是天底下最疼愛女兒的娘,這一點就足以抵過她萬千不好。
“王妃當初將宅子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