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舅舅,之前從泰國帶回來的屍油就剩倆小瓶了,丫還是過期產品!您瞅著能不能趁這兩天再給我寄幾瓶過來?”
既然拿人錢財了,我肯定要把事情給辦妥才行。
那琅彩想了想小聲道:“寄你個大頭鬼!從泰國到國內少說也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你丫晚上自個兒去一趟醫院的太平間,帶上傢伙自己去取。至於老張那邊我會幫你打好招呼的。”
“等等,老張是誰?”
“嘟嘟嘟……”
電話就這麼被那琅彩給掛了,我盯著手機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這老不死的剛才說什麼來著?讓我取醫院太平間裡取……
他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儘管我心裡不是很高興,但看著桌上放著的七十萬塊錢,我也只能化悲憤為動力了!
不過轉而一想就是另一種答案了。我現在已經把金童子賣給了夏苡茉,不管她將來是轉運,還是被金童子反噬這都跟我沒什麼關係。
畢竟銀貨兩訖,我跟她也沒簽合同,就算真出事了,只怕到時候她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一想到這裡,我立馬返回到了庫房裡將傢伙準備好了,只等夜色降臨潛入醫院太平間。
到時候隨便弄幾瓶屍油打發給夏苡茉,我這任務也就完成了。
要準備的東西其實並沒有多少,幾個用來裝屍油的瓶子,一截榕樹枝,還有幾根用屍油做成的蠟燭,一把尖銳的小刀。
差不多等到晚上十點左右,那琅彩給我發來了一條資訊,上面有個號碼。
是醫院太平間看守人老張的號碼,他還說已經跟老張打好了招呼,讓我現在就去。
取屍油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幹過,以前在泰國的時候我也只是跟著那琅彩打過下手。
所以今晚去太平間能不能取到屍油還是一回事。
十一點左右,我帶著拉拉離開了家往市區的市立醫院趕去,差不多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到了那邊。
此時醫院的大門已經緊閉,只剩東角落開了一個小門。我剛準備給老張打電話,這才發現小東門那邊早就站在一個老頭了。
他一瞧我便朝我伸出手來。
“幾個意思?”我有些不大明白,雖說我挺肯定他就是我舅舅說得老張。
“招呼錢。”老張說得很實在,但實在的讓我有些扛不住。
那琅彩不是說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嗎,怎麼還跟我要錢呢?
“老張,我舅舅怎麼跟你說得?”我摸了摸口袋,出門急身上可就只揣了五百塊錢啊,回頭還指望打的來著。
“一具屍體一千塊,那裡頭少說擱了十具屍體。我瞧你是老那的侄女兒,跟你便宜點,五千!”
“五千!你怎麼不去搶啊!”瞧過見錢眼開的,還沒瞧過這麼見錢眼開的。那屍體也不是他們家的,憑什麼跟我要這麼多錢!
“小丫頭,話不能這麼說,你不給錢可以啊,那就請回。”藉著月光,我大約能看清楚老張臉上略顯猥瑣的笑容。
也不曉得我舅舅怎麼就認識這種人的。
“大叔,這來得急我也沒帶這麼多錢啊,而且我舅舅也沒跟我說你胃口這麼大。”我心裡雖然有些不大樂意,但看著老張這表情,我這話也是越說越不敢大聲了。
老張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你跟你那舅舅還真不愧是一家人,缺心眼子啊!”
他雖然這麼罵著,可臉上的笑容倒是沒剛才那麼猥瑣了。
我一聽心裡明白過來,感情他剛才是拿我尋開心的。
“張叔,對不住了,是我誤會您了。”我陪著笑臉,立刻給他遞了一根菸。
老張接過香菸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然後領著我往太平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