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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熬。

那一年她嫁給了別人,那一年我的弘暉去了。她在胤禟那裡過得並不好,我看得出,然而我已經沒有資格說些什麼。回頭細想,我一直在失去,從沒有得到過。

她居然問我初九是誰,那一刻我象被她打了一巴掌,深藏於心底的秘密被揭破,所有的傷痛和軟弱暴露在陽光下,我的自制力全沒了,怒氣瞬時達到頂峰。其實我知道,我只是無法面對自己,無法面對我對她秘密的思戀。

那本觀佛三昧經,前面是初九的筆跡,我認得出。後面是她的,卻如此相似,那一刻在我心裡初九的記憶已經結束了,老天派她來結束的。多少次我企圖把對她的迷戀解釋為她性子太像初九,為什麼到現在才明白,一切都只因為她,只因為她是夏末。但已經太晚了,晚的傷了情,晚的灰了心。

書房裡我吻了她,不管她是誰的妻子,我只知道她是我想要的女人。

年傾蘭一進京我和十三就見過,冷眼看去,她長相的確似足初九,我卻毫無感覺。那時我終於知道夏末對我的意義,甚至已經讓初九成為過去。為了我的野心,我終究娶了她,她就像一個惡毒的詛咒,見到她就會想起夏末,那種失望與煎熬無以言表。

輾轉分離,我們終於還是交付了彼此的身心。是命運的播弄?還是我們自己舍不下,放不開?一次又一次次強迫自己抽身出來,卻總在轉角處再次相遇。終至洶湧氾濫,最終不可收拾,即使晚了,即使這樣晚。

我滿心以為能救她,他們卻給了我一具冰冷的屍體,那顆琉璃珠從她手心掉出來,至死也沒有放開。一瞬間痛徹心肺,彷彿又看見她站在光影裡靠著門回頭笑:“借你幾天可以,決不是送。”笑容像只志得意滿的小狐狸,一借便借來這一世情纏。

在一天風雨中我對天起誓,如果可以我會用我的一切換回這個女人,沒有了她我這一生還有什麼意思?我欠她深情,她至死不悔的深情。

她叫我的名字,聲音微弱幾近呻吟,我幾乎以為在做夢。老天!我一定無意中做對了什麼事,一定是的。

她說:“你終於來了。”

是的,我終於來了。我總是錯過我們最好的時光,總在她生命裡晚一步到來,幸好這次終於來得及。

九福晉已經死了,現在她終於完全是我的,是我胤禛的夏末。但這些心痛我必定要還回去,一點不少的還給他們。

我們終於可以平靜幸福的相守,我們有了孩子,很像她。她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心無旁騖的追逐我想要的東西,且距離似乎越來越近。

人生總有不期而至的變數,我的十四弟似乎天生就比我幸運,從出生起就掠走額娘所有的愛,現在又在皇上面前嶄露頭角。彷彿上天讓他降生就是為了搶走我的東西,先是額娘,而後是皇阿瑪,最後是這個國家。我疲憊不堪,這一次我能贏過他嗎?我的每一分不安她都看在眼裡,沒有驚慌亦不勸慰,只念了幾首詞給我聽,卻比千言萬語更能打動我。我必須堅持下去,最後的贏家只能是我,如果我輸了,她和天申我一個也保護不了。

她和我耳鬢廝磨,說一輩子像我想的一樣長。她的淚落在我臉上,末兒,不要哭,我會給你,給申兒最好的一輩子。

然而當我回到京城,我們的家已成了一片瓦礫,病重的天申日夜嚎啕追問媽媽去了哪兒。我派人千里跋涉去杭州尋找她,得來的訊息卻是她不在那裡,她沒有回去。她除了這裡還能去哪?又或者她其實沒有離開,卻不肯給我一點訊息,象一縷煙塵般從我的生命裡消失。

她又一次自作主張拋下了我,和當年一樣,騙出我的真心就轉身離開。她總是這樣,自說自話,自以為是,也許她根本從未信任過我。為什麼我會以為她是愛我的,她和我的額娘不一樣。我以為我真的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