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告辭:“我先回府給您收拾住處。”又回頭對那隨侍說:“一會兒派管家來迎你們,路上小心些,把要跟過去的人數跟管家說說,好讓他給你們安排住處。”
我又囑咐:“留個人在驛館裡吧,接個來往公文信函什麼的。讓人知道四貝勒爺住在我們那兒總不好的。”胤禛聽了這話,好好的看著我!看什麼!三日不見都要刮目,何況一年半!
“四爺去了也好看看我在忙什麼?”我不待他說什麼徑自告辭。
我把他弄回去讓我們老頭兒好好的討好他。再說這事確實是我的錯。我會用補品補蒙他!省得以後又什麼後遺症也來賴我。
我可沒空照顧他,平時忙得腳打後腦勺,一刻不得閒。反正有大夫天天守在那兒,隨叫隨到!丫鬟們二十四小時輪班待命!用不到我!
偶爾在院子裡遇見就請安問個好!他也經常外出不知道他乾的是什麼公務。
我跟老頭出門談生意去,回來時打算發發善心去看看他!聽見他在屋裡發脾氣。我沒有進去,在窗外站著透過紗窗看他。
大概發脾氣時不小心動了受傷的手,用右手扶著,臉上是痛楚卻仍然中氣十足的發火。
“說得輕巧,那大筆的銀子我從哪裡來!我就不想在京裡安靜做個貝勒嗎?我出來受這個氣做什麼?滾回去告訴太子,我不幹了,有本事自己來!”
一計暗生
屋裡那個連滾帶爬要退出來走人,我在門口攔住他:“等等,幹什麼去。”他已經讓胤禛嚇了一頭汗躬身回話:“小人回京去覆命。”
“這話怎麼回?說出來讓四貝勒聽聽。”我淡然地問,一邊進屋慢慢走到胤禛身邊,把手上的琉璃佛珠摘下來,遞給胤禛;輕拉他衣袖示意他坐下。
“小的,小的,回去讓太子爺再想辦法。”那個人斟酌著說
我暗笑你還不如不斟酌:“那好啊!我看你也不用回太子爺那兒,直接去閻王爺那兒吧,只怕那地方還收你。”
胤禛捂著嘴把頭側開,我在他身旁暗自用手推他讓他剋制。
那個人呆住,我冷笑:“四爺在這裡帶著傷病盡心辦差,你一句話就抹煞了?”我反問他,他慌忙跪下對胤禛磕頭:“四爺奴才沒有這個意思。”
胤禛看都不看他,只是撥弄著手裡的琉璃佛珠!臉色已經冷沉下來。“四爺是寬懷的人,自然不會怪罪你。如是你回去讓太子爺自己想辦法去,我看運氣不好碰到火上,你就交待了。”他寬懷?只好求老天原諒我胡說。
恭恭敬敬的給磕頭:“是奴才不好,惹貝勒爺生氣,請貝勒爺示下。”很好,上道了。
我給胤禛使眼色讓他自己說,他看我一眼,把頭低下繼續和我的佛珠談心,根本不理我。
也罷這種自賣自誇的話是不太好說。我就送佛送到西。“你回去就回太子爺,四貝勒傷勢未愈仍然勤於差事,至於差事辦得如何?”我沉吟看胤禛他還不理我,只好胡說:“差事雖難,卻也有了些眉目,只是還不大定準,仍需耐心等候。”
最近跟老頭兒出去見了世面,所有的官推諉時都這麼胡說的,我也學來用。看胤禛開始淡淡的笑,就知道這個答案很標準。那人叩頭走了。
我看他的手:“用不用讓大夫過來?”他微搖搖頭,又打量我:“你最近都忙什麼?”
“也就是罵罵人,再讓人家在背後罵罵我。”我坐進椅子微笑著回答。他冷眼瞅我:“你是說我?”
我靠在椅子上懶懶的打呵欠:“我是說我們。”
他一聲暴喝:“給我規矩坐著!”嚇的我一顆心險些從嘴裡跳出來。給他面子吧,卻還是不太服氣:“您說話就不能小聲點兒?”
他寒著臉開始喋喋不休的訓誡我:“一個姑娘家坐沒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