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便跳下馬來,隨口道了歉,自己的馬自己知道,那個丫頭不會有任何事的,他就手把韁繩挽在鞍韉上,拍了一下“去。”
那馬就自己踏踏地跑了。
二嬸卻攔著不許齊風走,非要他給個說法。
秀麗就在一邊喊道:“娘,你快行了吧,齊風哥哥可是咱們的大恩人呢。”
二嬸呸了一聲,當著三嬸的面覺得更沒面子,兒子女兒的不跟她一心。
齊風也不和她囉嗦,看在她是秀瑤二嬸的份上,不想計較,從懷裡掏出一塊小碎銀子來,遞給二嬸,“這位身子,我身上就帶了這些錢,不嫌少就拿了吧,給小姑娘買點好吃的。”
二嬸剛要拿,秀麗就衝過來,一把將銀子搶了過去,拉著齊風就走,“齊風哥哥,你幹嘛呢?俺姐姐根本就沒事,她裝模作樣呢。”
看著他們走遠了,三嬸幾個氣得夠嗆。
二嬸怕三嬸說自己閨女吃裡扒外,立刻就自己先罵秀麗,又罵道:“娟娟娘,走,去找爹孃評評理,把人撞了也不帶去看郎中,要是撞出個好歹來呢。”說著拉著秀美就和三嬸走了。
路上三嬸倒是沒說秀麗的事兒,反而同情二嬸,“二嫂,你也真不容易,你看俺二哥、大產、麗麗,都被大房哄了去了。”
二嬸更覺得三嬸和她一心,一路沒少抱怨。
又說到了秀瑤幾個丫頭上,大房的好日子上,心裡妒意翻騰著。
二嬸譏諷道:“我看不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你看那樣,連件棉襖也穿不起,穿得那麼單薄。”
她自然不會知道齊風是這個習慣,從小冬天就習慣了不穿大棉襖。
小時候是被人欺負沒得穿,後來是習慣了不需要穿。
秀瑤和秀容純粹是為了躲開三嬸的,他們正在養殖場的小屋裡用爐子烤地瓜和甜菜呢,切得一片片的,都放在刷乾淨的爐蓋上烙,表面一層金黃焦脆的酥皮,裡面暄騰軟燙,吃起來嘶嘶拉拉的,卻分外香甜。
看到齊風過來,兩人都是一愣,秀瑤立刻明白是小七轉信的,她們迎上去,打了招呼,讓他一起吃。
秀瑤對秀麗道:“叫哥哥來一起吃,也該休息一下。”
秀麗立刻去叫秦產。
幾人寒暄了幾句,齊風不是很喜歡閒聊的人,就直奔主題。
秀瑤笑道:“你不是說長跑漕幫嗎,我們家今年熬了一批雪白的白糖呢,我聽人家說都從碼頭出口到西洋去的,價格很高,想找你問問行市,能不能帶去。”
齊風示意她拿了白糖來看看,秀容道:“我去拿。”
很快,白糖拿回來,秦產和秀麗也到了,一起吃烤地瓜和甜菜。
齊風看著秀容開啟一隻油紙包,裡面露出雪白的砂糖來,看起來真是跟雪一樣白,他伸手捏了捏,細碎砂質,貨色上等。另外還有一些冰糖,也是皎潔可愛,能賣高價的。
他讚道:“確實是好東西,若是出了海,十倍利不止。”
秀瑤幾個也很歡喜,齊風卻又說出另外的問題來,“只是你們不能以自己的名義出海,那樣的話還得找人幫忙收貨賣貨,回來說不定還得裝了西洋玩意兒回來賣。最開始也做不來,不如就把這些糖直接賣給做這生意的貨商,就算價格低一些,也會比你在集市散賣賺得多,等以後你們生意也大了,再自己僱船幫的好。”
聽他說的那麼周全,秀瑤很感激。她也知道一次性賣給人家,不會比散賣賺得多,只能是一次性出貨可以收到錢。說賺得多,只怕是齊風想幫她。
她道:“我們不要太多,只要跟馮家鋪子批發給其他行商的價格差不多就成。”
齊風笑道:“那容易,絕對還可以高一兩成。”
他又問有多少斤,秀瑤將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