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準備出去。
“你知道你來臺北這麼久,為什麼你的家人都沒來找你嗎?”這句話讓準備出去的杜妍玉停了動作。
“你知道你的繼母現在是什麼樣子嗎?”夏如芸的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
杜妍玉坐回位子上,神情有些恍惚,她是土生土長的臺北人,卻極少在家,自母親去世、繼母進門後,她都寄宿在學校裡,等畢業了,就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她和她的繼母關係一直不好,而且可以用惡劣來形容,那時候她很偏執,對繼母愛理不理,而繼母對她也不是那麼好,可以從父親對她日漸冷淡這點看出來,甚至連兩年前她和顧旭的婚禮,他們都沒有來,可是這些跟顧旭有什麼關係?他甚至都沒見過他們,只偶爾聽她隨口說起過。
“他想要你,即使你在天邊,他都能讓你回來,他想要毀掉你,可以處心積慮,讓你自己毀掉自己,就像我。
他對阻擋他的、有威脅的,甚至只是潛在威脅的人毫不手軟,他的心思是你難以想象得縝密,手段是你無法預料的高明,所有的一切看起來無非只是巧合,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呢?”她聲音越說越低。
近幾年來,夏如芸染上各種惡習,泡酒吧、玩男人,甚至還吃了一些不該吃的,分手後,她仔細回想,總覺得不大對,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感覺自己多年來愛的、爭取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的冷血男人,可悲的是,即使分開,她依然愛著他。
“你說這些無憑無據。”杜妍玉有些不悅,她自然知道顧旭表面雖然是個貴公子的模樣,但是最霸道不過,而且心機深沉,但她並不覺得是個大問題,城府深,只要不用到旁門左道就可以。
“不信我,你大可以回家看看。”她呵呵笑著,“他折斷你的羽翼把你留在身邊,現在他喜歡你所以疼你,等哪天厭倦了你,你該怎麼辦?可是那個時候你已經成了籠中的金絲鳥了,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也太無情。”
“可是你還是愛他不是嗎?”杜妍玉反問。
夏如芸笑了出聲,笑得咳嗽連連,“對啊,我犯賤。”
“我想你是用錯了方式,毀掉你的是你自己,不要拿自己的錯誤來怪罪別人。”杜妍玉很冷靜。
夏如芸詫異地看著她,“我發現你真的越來越像他了,一樣的冷血無情。”
杜妍玉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只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貪心,一旦貪心,傷的是自己,與其怪別人,不如怪自己的慾望,我想你以後還是少過點夜生活吧,沒有男人,至少要學會自己疼自己。”杜妍玉說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杜妍玉,不要以為我只是挑撥離間,我建議你好好地、認真地去認識你這位心愛的顧大少爺。”
杜妍玉看她一眼,也不回答,轉身離開了。
夏如芸愣愣地握著方向盤,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她本來想狠狠地打擊他們,可是杜妍玉的最後一句話,徹底讓她呆住了,良久,她的淚才滾落下來。
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那些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卻沒有一個能關懷她;而她愛的、不擇手段想要得到的男人,卻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或許他什麼也沒做,但就是他什麼也沒做,就輕易將她推入絕望的深淵。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女人看出了她的痛苦的痕跡,可悲、可憐。
杜妍玉的行動電話一直沒開,顧旭打了又打,有些心煩意亂起來,正想出去找她的時候,卻看到她正站在門口。
“怎麼站在門口,什麼時候來的?”他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另一隻手細細摩挲著她的臉蛋。
“沒什麼。”她的臉色有些白,眉眼之間微微有些疲倦。
“行動電話怎麼關了,沒電了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