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爺,東西是東西,銀票是銀票。”
“既然咱們當初約定的是銀票,自然我要付您銀票,至於那些東西……”
蘇念雲道,“是你拿到的,便是你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位公子真是痛快,是個做生意的樣子。”
趙五爺點點頭,“那既然這樣,我也不能叫我兄弟白忙活一場,這錢我收下了。”
見趙五爺收了銀票,蘇命又給他斟滿酒。
“我們家小主人不擅飲酒,趙五爺如果不嫌棄,這杯酒我來敬您,怎麼樣?”
“呵呵,無妨,無妨!”趙五爺毫不在意的舉起酒杯,和蘇命一碰杯,接著就是一飲而盡。
“以後有這樣的好事,要多想著我們兄弟就好。”
一個月的時間,沒用他們兄弟出錢,沒讓他們出力,他們只出面籤契約,然後就倒手賺了一千兩的銀票。
當然不止這些,他們在陳府搬走的那些東西,也能賣兩三千兩。
這樣的好事,趙五爺恨不得天天發生。
“話說……”
喝了幾杯之後,微醺的趙五爺問道。
“你們當初把那一大筆錢交給我讓我代你們借出去,就不怕我趙五爺到時候攜款私逃?”
“不怕。”蘇念雲轉著手裡的茶杯,“趙五爺在京中鼎鼎大名,我們相信你是個做大事講信用的人。”
“嘿嘿,”聽蘇念雲這麼說,趙五爺笑了,“你說的對,我趙五爺,京城出了名的仗義……”
誰不喜歡被人誇呢?五大三粗的趙五爺,也不外如是。
他當初拿到蘇念雲給的十萬兩銀票時,的確是動過別的心思。
他看蘇念雲只帶蘇命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倘若真昧下這十萬兩,加那麼多小弟守護,想必對方也不敢怎麼樣。
但是在京城混久了,趙五爺最知道的就是京城臥虎藏龍,一不小心得罪個人,說不定背後就能牽扯出什麼高官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而且,他看蘇念雲和蘇命都氣質非凡,和他這樣下九流的人打交道既不害怕也不緊張,想來是見過大世面的。
是以,趙五爺矜矜業業的完成了蘇念雲的吩咐。
酒足飯飽,他拿著銀票帶著小弟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望月樓。
這才出得望月樓沒幾步,一行人就被另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誰呀,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攔住我們趙五爺的去路?”小弟叫囂著。
來人把他們圍住,當中走出一個人高馬大的影子。
見到這個人,剛剛還氣勢洶洶的趙五爺等人,立刻沒了那股傲然的氣勢,他們陡然間從大老虎變成了小貓咪。
“這不是小蕭候身邊的寒侍衛麼,這麼巧,在這裡碰到您了!”
趙五爺酒醒了一半。
他道,“您諸位也是來望月樓放鬆的吧,是不是我們兄弟擋了路了,我們這就去讓開……”
“你認識我?”蕭寒冷聲問道。
印象中,他沒和京城中放印子錢的地痞流氓交涉過。
“大名鼎鼎的寒侍衛,怎麼會有人不認識?!”
趙五爺拍馬屁道,“您日日跟在小蕭候鞍前馬後,我們這些京城百姓都是看見過的,知道您,那是我們的榮幸。”
趙五爺終歸是京城的老油條,做的又是放印子錢的生意,他對各方勢力如數家珍,實在是必備技能。
“既然你認識我,那就好辦了,跟我走一趟吧!”
“誒?去哪?”趙五爺一愣。
不等他們問出什麼來,一行人就被蕭寒的人扯走。
“寒侍衛,您這是幹什麼呀,我可沒有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