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白日,陳紹安就喝的醉醺醺的。
鬍子拉碴的他,走進西南院。
自從負責看守西南院的老媽子也被家人接走後,陳府,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人力來幹活了,就更別說西南院還缺什麼守門的。
所以西南院的鑰匙,最後就由陳紹安保管。
開啟院門,他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看到周瑤和碧玉都在院中,朦朧明明是雙眼看她們兩個,結果視線裡卻出現了四個甚至更多。
“他這是喝了多少?”
看著向眼中虛影走去的陳紹安,周瑤人不住嗤笑,“就這樣的酒量,還想學人家飲酒?”
廢物一個,她從前真是瞎了眼看中他!
“你們兩個,知道我今日為身街,又為什麼喝這麼醉嗎?”
周瑤沒說話,反而是碧玉習慣了伺候陳紹安,當即給他送水。
“大爺,你喝多了,還是喝點水解解酒吧!”
“解酒?”陳紹安一把摔了她手裡的茶杯,“你告訴我,解了酒之後做什麼?”
“我的妻子休了我,陳家因為她的離開立刻就沒落了下來,都是因為我……都是我……”
碧玉心疼的安慰,“大爺,你別怕,雖然你失去了一切,可你還有我們。”
“你們?”陳紹安努力想看清碧玉。
碧玉心疼的抱著他的臉頰。
“不,”陳紹安一把推開碧玉,“是你們……都是因為你們!”
他罵道,“要不是你們兩個賤貨,爭風吃醋,胡亂勾引我,我怎麼會和念雲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你們兩個賤貨……”
陳紹安拿起桌的茶壺扔過來,正砸破碧玉的額頭。
鮮血立刻順著碧玉的額角流了下來。
碧玉被汩汩的鮮血給驚到了,一時一動不敢動。
還是周瑤反應快,在下一個茶杯還繼續扔到她臉時,她立刻拉住了她。
周瑤把洗的發白帕子幫碧玉捂住額頭,然後問她,“怎樣,你還要再想想嗎?”
碧玉摸著順著額頭流下來的血跡,滿臉痛苦,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周瑤見她依然躊躇難定,當即不再猶豫,提起手邊的青色瓷瓶,一瓶子砸到陳紹安後腦。
剛剛還罵罵咧咧的陳紹安,這下一頭栽到桌人事不知。
“大爺,您怎麼樣?”碧玉嚇了一跳,急忙前檢視。
周瑤卻不管這人的死活,而是去翻他的袖口和腰間。
很快,她找到了鑰匙,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們去。
“等等,你去哪?”
碧玉見周瑤就這麼走,急忙拉住她。
“就算就這麼要逃走,你都不收拾些東西嗎?”
“咱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逃出去以後不打算好,還不如不逃……”
周瑤白了她一眼,人命關天,她還有空管那些有的沒的。
“你願意收拾就慢慢收拾,總之院子我幫你已經把門開啟,我趕時間,咱們就此分別。”
說完,周瑤就飛快開啟院門,離開了陳府。
一年多沒出府,大街和她過去看到的,一樣又不一樣。
她循著記憶,在街拐彎抹角的來到明輝堂蔣生坐診的地方。
看到明輝堂的招牌,不知道為什麼,她先有一種心中一暖的感覺。
這種安全感,只有蔣生能夠給她。
曾經,蔣生那麼追求她,她不應該拒絕的。
開一個小小的藥鋪又如何,他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如果當初選擇了他,她現在怎麼說也是一個正經的老闆娘,雖然不能和富貴世家比,但是最起碼吃喝不愁。
但是,就是對自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