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拜倒在朱厚照的近前,臉上帶著幾分自責與愧疚道:「陛下,老奴無能,令陛下失望了。」
雖然說本身就沒有報什麼希望,但是這會兒聽到谷大用這麼說,朱厚照仍然是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道:「朕早就知道,楚大伴所做的決定,又豈會因為他人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呢,哪怕是朕都無法令其改變主意,罷了,既然如此,便如大伴所願吧。」
感嘆了一番,朱厚照看向谷大用,帶著幾分疑惑道:「谷大伴,朕觀你這腿似乎有些不大利落……」
谷大用一副羞愧的模樣道:「老奴求楚毅他能夠看在昔日情分上不要辭官,為此不惜跪地相求,不曾想一樣沒有能夠打動楚毅……」
朱厚照聞言不由的神色為之一變,看向谷大用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溫情,連忙起身,上前幾步一把將谷大用給扶了起來,帶著無限的感動向著谷大用道:「大伴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朱厚照本身就是一個寬宏,感性之人,這會兒得知谷大用竟然為了求楚毅改變主意而跪求楚毅導致膝蓋都跪的行走不便了,這如何不讓朱厚照為之感動。
谷大用順勢起身,低下去的眼眸當中閃過幾分得意與怨毒之色。
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來,谷大用向著朱厚照道:「老奴別我他法,只能寄希望用這種辦法來打動楚毅,現在看來卻是讓陛下失望了,老奴真是愧對陛下啊。」
好一個谷大用,他這麼一番表現卻是在朱厚照這邊加分良多,本來身邊就只有谷大用、楚毅寥寥幾人深得朱厚照之信任,如今楚毅辭官,大有不問朝堂之事的架勢,自然而然就讓谷大用凸顯了出來。
朱厚照轉身坐了下來,衝著谷大用道:「谷大伴,你且來為朕研墨。朕要親筆起草一道旨意。」
谷大用連忙起身站在桌案一旁,微微的躬著身子,一手撩起衣袖,一隻手輕輕地研墨。
就見朱厚照大筆一揮,頓時就見一道旨意出現,正是朱厚照下旨允准楚毅辭官的聖旨。
可想而知,這一道聖旨一旦傳出去的話,不知道會在京城當中掀起何等的波瀾。
雖然說楚毅已經不需要那所謂的司禮監、御馬監總管之位來彰顯身份,但是再怎麼說,司禮監、御馬監那都是執掌大權的職位,任何一名內侍為了其中之一都是要打掉了腦袋來爭鬥。
雖然說知道楚毅辭官已經成了定局,但是一日聖旨不下,楚毅便還是司禮監總管、御馬監總管。
如今看著那一道聖旨,谷大用眼中閃過一抹歡喜之色。
將這一道聖旨放在一旁,朱厚照抬頭看了谷大用一眼道:「谷大伴,你說朕該如何封賞你才是?」
谷大用心中一激動,反應過來連忙向著朱厚照道:「老奴何德何能,當不得陛下封賞啊。」
谷大用越是如此說,朱厚照越是欣賞,在朱厚照看來,谷大用就如楚毅一般,那都是不貪戀權勢之人,否則的話谷大用又怎麼可能會將西廠的大權交給雨化田。
只可惜朱厚照卻是不知道谷大用那可不是不貪權勢,而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當時楚毅聲勢實在是天盛了,可謂是一時無兩,那個時候谷大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資本同楚毅爭鋒,那西廠就算是能夠被其死死的抓在手中,又有何用,還不如早早罷手,倒是可以顯得自己大度。
朱厚照稍加沉吟便向著谷大用道:「既然楚大伴他決議辭去司禮監總管、御馬監總管之位,那麼朕便敕封大伴你為司禮監總管如何?」
司禮監總管隱隱在御馬監總管之上,雖然說兩者旗鼓相當,誰更強勢那麼便是誰人佔據優勢。
然而大多數的時候,司禮監總是能夠壓制御馬監一頭,所以久而久之在所有人眼中,一名內侍能夠成為司禮監總管,那才是真正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