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三十餘人,一路押送也不易。
田伯棠擰著雙眉,將他們掃視幾個來回,一下子陷入兩難當中。
就在他難以決策時,忽聽白隨意開口道:“這些人,全都廢了!”
“嘶——”場中響起陣陣抽氣聲,不知是由山匪們發出,還是由鏢局的弟兄們口中逸出。
“廢了?”田伯棠不解地望向他。
只見白隨意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斷了他們的手筋,讓他們無法再害人!”頓了頓,又補一句:“如若出了麻煩,由我來擔!”
田伯棠沉吟片刻,同意他的提議:“好,就按白閣主說的辦!”
一瞬間,眾山匪的命運已定。
白隨意掃視一圈,見無人動手,扯扯嘴角,腳尖微動,自地上踢起一把亮閃閃的大砍刀握在手中,掂了掂,朝眾人走去。
“等等我!”文槿見他出劍如飛,眨眼間已廢了兩人,眉梢一挑,也來了興致。
只見她手中長劍忽起忽落,但聽場中慘呼聲不絕於耳,一片又一片的血花飛濺而起,隨之帶來的冷意徹骨,竟將炎炎夏風都凍得僵在空中!
“這個丫頭,夠狠!”哀嚎聲中,血光飛濺。不過須臾之間,兩人已將所有人的手筋挑斷,讓他們日後只拿得動饅頭,再提不起刀劍!白隨意瞅著挑眉向她示威的文槿,心中忍不住讚歎道:好個狠辣的丫頭,日後必成氣候!
與此同時,流蓮眼中亦映出文槿神采飛揚的臉龐。只不過與白隨意不同,她腦海中閃過的不是讚歎,而是懼意——她想起來剛才,文槿先是將冷麵刀疤男的臉劃花,繼而毫不留情地在他胸口補上一劍!
若不是那刀疤男做了替罪羊,怕被毀容的便是她吧?流蓮想到這裡,背脊上漸漸滲出一層冷汗。
“搞定!”文槿收劍回鞘,幾個跨步之間便走到文舒身側,笑吟吟地立在她身邊,邀功一般蹭著她的肩頸,“大師兄,姐姐,都整好了!”
文舒略略垂眸,將她上下打量一番,見她行走於血光之間,渾身卻不染半絲血跡,心下安慰:“阿槿的武功又上一層樓?”
文槿下巴一昂:“那可不是!”
“撲哧!”文舒好笑地揉揉她的腦袋,對田伯棠道:“師兄,接下來?”
田伯棠溫和一笑:“這裡血氣重,咱們邊走邊說。”
“好。”文舒點點頭,趁著他向阿文幾個囑咐的功夫,對白隨意招了招手,示意他跟上。
“師兄,我聽阿槿說,你們是押鏢路過這兒?”
“嗯。”田伯棠點點頭,斜睨她一眼。這一眼,竟似笑非笑:“其實是師父和師孃見你久不來信,心中擔憂,派遣我和阿槿出來找你,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啊,這樣啊。”文舒臉上有點紅,這個大師兄,什麼都看得通透!雖然他什麼都不說,可是從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出,他什麼都知道了!她一副小女兒心思無處藏匿,漸漸有些羞惱:“我過得很好,嗯,你叫爹孃放心吧。”
頓了頓,捋捋額前髮絲,又道:“嗯,算了,我以後多去幾封信好了。”
“嘻嘻!”文槿瞧見自己阿姐微紅的臉頰,眼珠一轉,捂著嘴巴嘻嘻笑起來。
身後的阿文幾個被她透亮清澈的嗓音感染,也跟著彎了眼睛:“喲,阿槿,又笑什麼呢?”
“嘻嘻,我阿姐被大師兄一眼瞅得臉紅了,嘻嘻!”阿槿似怕眾人看不見一般,轉了個身,將文舒一半側臉暴露在外。
“咦,小師妹真的在臉紅?哈哈哈!”文舒性子喜靜,在鏢局中向來少言語,幾個師兄弟甚少有機會與她說話,更不必說瞧見她臉紅。這一來,竟似看見稀奇物事一般,闊開嗓子朗朗笑起來。
“去!胡鬧什麼!”本來沒有什麼,可是被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