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高漸離手中的水寒劍悄然無聲地散發出了寒意,而馬隊的最後方,盜蹠正在悄悄地注視著押解囚犯的馬車…
一切都像那麼安靜,就像時間已經被悄然停止。
直到那麼一刻,雪女站在高高的崖上,手中的蕭輕輕湊到了唇邊。
清音俗世留,誰能解君憂?
縹緲而夢幻的蕭聲突然飄舞在這片紛擾的世界之中,也許沒有人明白蕭聲被後的蒼涼,但他們會用手中的劍來掃盡一切。哪怕前方荊棘滿地,也要揮劍向前。
"這個屬於劍的世界,最終會用劍來終結。而你們,不過是強者的踏腳石……"蓋聶眺望長空,他突然明白了真正的道。原來他一直在塵世中苦苦追尋的道,一直就在他的身邊不遠。
"下雪了……"白雲突然睜開眼睛,就那麼看著眼前飄落的紛紛白雪。
雪女的白雪樂曲真的很美,就像他曾經聽過無數次的那麼美。這種曲子對於心中有情的人來說,永遠都不會聽膩。
因為這首曲子,本身就是種道。
"多麼熟悉的場景啊,就像是在妃雪閣的日子一樣。那時候天空經常會飄雪。我答應過她,等到天下安定後就和她去屬於我們的妃雪閣隱居。而你們這些人,是永遠不會明白什麼是情的……"白雲輕輕嘆息後,他的劍出鞘了。
這一劍沒有殺氣,也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氣勢。他就像是個初次拿劍的孩子,對著空氣揮出了笨拙的招式一樣。除了那滿天飛雪都緊隨著這一劍飛出,就再沒有什麼讓人覺得出彩的地方。
這一劍很慢,慢得眾人連劍身的紋路和空氣之中的飛雪都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但就是這樣的一劍,在六劍奴的眼中卻像是洪荒巨獸那麼可怕。白雲的劍還沒有刺到他們,他們就匆匆撤劍後落荒而逃。
很難想象,就算是殺人如麻的六劍奴在面對這樣的一劍的時候,他們居然也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他們敗了,敗得有些莫名其妙。
沒有人理解這一劍是多麼夢幻的一劍,趙高不明白,因為他看不到任何劍氣。
六劍奴不明白,因為他們只看到了無盡的冷寒。在場的眾人之中,或許只有蓋聶有些明悟。哪怕是高漸離和灰衣青年也不會明白這是怎樣的一劍。
"劍冷曲寒,或許只有你在我身邊時我才能夠用出這一劍吧…"白雲抬頭望向雪女所在的高崖,臉上泛起絲微笑。
而後者,只是將冷蕭放下,回給了他一個深深的笑容。
"沒有任何殺意,卻能勾起人性深處的絕望。沒有可怕的速度,卻能夠讓對手無法躲避。這一劍…"蓋聶突然有些明悟,一直以來他都未能邁入的那個境界終於在白雲的這一劍中破開了心中的天塹。
"第二個境界,圓滿了。"蓋聶微微一笑,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麼開心過。他沒有差白雲太多,他現在終於和白雲站到了同樣的境界之上。
雖然他無法用處白雲剛剛的那一劍,但他的劍法,也不會差上多少。
"動手。"白雲挽了個劍花,輕輕地看了眼車隊的方向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在場所以有人都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想法。
就在他下達命令後,連人帶劍劃過了條黑色的流光衝向了六劍奴。
"天下皆白…"一劍飛仙,如同長空急電,蓋聶出手了。他的劍很快,快得有些讓人不可思議。幾乎在眨眼之間,蓋聶就越過了十丈之遠來到了趙高的面前。
"唯我獨黑!"而和他一同行動的,還有墨麟兒兩人。只不過這兩人的目標是六劍奴。
以三對六,他們也不會遜色多少。墨麟兒的速度很快,再搭配上尺長的寶劍,她的可怕絕對不會比這六人差上半點。而灰衣青年手中的劍卻沒有任何殺氣,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