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仁隨即開口盤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劫我等的車馬商隊?”
只聽這蒙古將領,“哼”了一聲道:“你們何必明知故問,裝糊塗?昨天深夜、今天早上,我便多次對你們重申了,我只是帶領手下,取回我大蒙古國的皇家財產而已!不過我眼下也落入你們手中,要殺要刮隨便了!唉!我不能為可汗找回若干年前突然失蹤的進貢財寶,也實在是沒有臉面活在世上了!”最後這幾句話的語氣,甚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
可是他話音剛落,大廳中的陸府食客,都七嘴八舌的道:“你亂說!我們員外辛辛苦苦,明明白白,經商賺的錢財,怎麼會是你蒙古國進貢中原的財寶了!”更有人說:“不要栽贓陷害!”
陸大仁連忙招手,讓大家安靜,然後對這蒙古將領道:“此處雖然離你蒙古國邊境不遠,可也不要一見到富庶的車馬隊伍,就說是你蒙古國皇家財產。我們員外是中原的良民百姓,勤勞致富,如今蒙古雖是藩國,可我員外,也常與你國民間商人平等通商,從來都不擺出天朝上國的姿態,一直公平交易,可你蒙古兵將,卻如此打劫,那還得了!這不是要挑撥邊界上的戰爭嗎?”
陸府食客,聽了陸大仁言語,更是紛紛應和道:“正是這般!”“你這廝,不要誣陷好人!”“這廝就是要挑撥兩國民間百姓的深厚友誼!”正吵鬧著,突聽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眾位好漢!且聽我一言!”大廳瞬間安靜下來,一時間,竟不知這聲音發自何人。此刻安靜下來,聽這陰惻惻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才發現竟是那被歡伯伯,捆住手腳的本處守關,正坐在地上說話,眾人便都朝這守關望了過去。
只聽這身著本朝官服的守關,陰惻惻的又道:“眾位好漢所言極是,是我朝有出息的富商巨賈!在下尚有一言,且容在下說!”隨即便朝那蒙古將領道:“剛才眾位好漢說你這蒙古將領,要挑撥邊界戰爭,在下是本朝守關,認為此言極是!你這蒙古將領,今天上午,派親信來拿著蒙古調兵虎符,來我府上說明原委,請求支援,奪取鏢車的事暫且不提!你且說,你這些蒙古軍人,是如何逃過我邊境手下人等的眼皮,從而躍過邊境,在我國土上,大搖大擺的?你這軍人過境,可與入侵敵國何異?”
本處守關這一番話說出,眾人無不驚詫!要說這守關能有此言,也並不奇怪。這守關混跡官場多年,深諳為官之道,最會官場之中的避重就輕,上綱上線,拉幫結派,見風使舵之道。所謂避重就輕,便是指對自己有害的事情,避而不談,避重就輕。所為上綱上線,便指對敵人有害的事情,抓住一點點小辮子,便大做文章,上綱上線,轉移視線。所為拉幫結派,如這守關,見陸府群雄都是漢人,馬上便也站在了陸府食客一邊,隻字不提,自己剛才親口下令手下的官兵,擊殺陸府食客的事情,反而和陸府食客,一起聲討起這,也在此處落難的蒙古將領來。所為見風使舵,即指變得非常之快!所以這守關,本性難移,自然而然地便有了這一番言語。
可眾人聽了這番言語,也並非一點道理都沒有,雖然深感這守關太過狡猾,但也都在等待那漁網中的蒙古將領回答。只聽那蒙古將領憤然道:“哼!我本不想與你這守關打任何交道!今天只是我手下人手不夠,為奪鏢車,招架不住,才不得以派親信去你府上尋求援助,並讓我手下對你講明,請你協助破一樁與我兩國均是有關,且數十年來未解的懸案,一旦破了,這對你我兩國朝廷,都是增加友誼,消除誤會,大有裨益的事情,你我二人的官路仕途,也更是光明!可你卻見風使舵,遲遲不肯發兵救援,卻只派了一支小隊,只顧去追我手下那支奪了一輛銀兩鏢車,不成器的小隊,只顧命手下和我那支小隊士兵搶奪錢財,還把我那些手下的人都殺了!待你晚間救兵到來,我及手下體力早已消耗的精疲力竭,又要將我蒙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