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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地方,在這個似乎人人都在隱瞞和策劃著名什麼如同噩夢裡的怪誕監獄,曾通知道得和獄長自己一樣多‐‐甚至還沒有獄長知道得多‐‐意味著曾通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隱瞞他,只能對他言聽計從。控制權意味著安全的地位,這不是大都市裡小妞們對安全感的病態迷戀,而是一個有豐富的在地獄上方走鋼絲索的閱歷的男人在聽到危險之風的邪惡呼嘯聲之前的本能反應。事實上,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他早已將所有看守槍裡的子彈,所有電棒裡的電池都收繳了起來,放在一個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曾通雖然在做事的時候拖泥帶水,帶總歸來說還是值得信任,還是基本在他的掌握之下;監獄裡面也確實存在在某種程度的危險。這種危險的表現對曾通來說是孤獨的甬道中穿行時的黑色的邪異影子,但在最初開始聽說老舜的時候,獄長就認為曾通的心理承受能力決定了曾通在這件事情上的不可靠。在他看來,可能百羽的危險性也要比那個什麼莫名其妙的老舜或者伍世員大得多。

也許就可以由此推論他在刻意欺騙他自己,如同曾通的一相情願一樣,其實第一次他心底深處的潛意識就帶著莫大的恐懼相信了。也許,在開始的時候,獄長是不肯接受自己也會恐懼這一事實。尤其是在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

但是這樣的推理雖然合乎邏輯,卻不是正確的。獄長並不是一個欺騙自己的人,那樣的話,如同給自己樹立了一個非常強有力的、幾乎不可能戰勝的敵人‐‐他自己。但是,當心裡被驚恐充滿的時候,恐懼也將會是一個強有力的敵人。在事實的證據證明瞭監獄的詭異和怪誕之後,獄長強壓住自己心底的恐懼,在最快時間內做出了判斷,將事情一分為二,將這一居然令他感到恐怖的問題暫時拋開。這樣,拋開虛幻影子般的老舜,處理監獄本身的問題,就可以得心應手。

現在監獄裡的形勢雖然不能樂觀地說很好,但基本的次序還是在獄長能夠操縱的範圍內。百羽一夥以及烏鴉的小花招,在他眼睛裡不值一提;馬宣一夥看守鬼鬼祟祟的小動作也都在他的手指之間。雖然暫時都還不十分明朗,但總歸不過是和五年前那件事情有關係。獄長認為在必要的時候,自己可以將這些犯人和看守牢牢地攥在手裡。

五年前發生過什麼事情,獄長從一開始並不著急,到現在也是如此,他甚至都不急著思考和推理。與其急著將他們揭穿,將事情迅速的徹底解決,還不如將計就計,讓他們繼續作為註定會被徹底擊垮的對手陪他多玩一會兒。每次想到這裡,他的眼睛裡都會不禁露出一絲非常非常不易被人察覺的笑意,這些老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和一隻並不太餓但很調皮的貓捉迷藏。

獄長有信心相信,他會讓這個遊戲越來越精彩的。侯風和曾通受他之命前去夜探,探出了不少有趣的也有利用價值的東西。這在以後與未知的勢力較量的時候會大有用處。一切如同他的計劃‐‐一個只有他自己才完整知道的計劃。並且最有意思的是巧不巧的已經將馬宣這邊這鍋水攪渾了。將清水攪渾,再將渾水燒開,讓那些可憐老鼠們目瞪口呆吧,哈哈。他打了個哈欠,這是主要的行動方向,他將會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老舜的一系列問題上,挑戰未知的黑暗,挑戰自己心理的承受能力,有了侯風的加入,那會非常的有趣‐‐儘管他不否認自己也會感到一絲害怕。至於百羽或者馬宣,隨便玩一玩,也能玩死他們。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拿他們來找找信心。

獄長端著茶杯在屋裡鍍著步子,忽然他想到什麼,於是他開啟門,叫住一個路過的看守吩咐道:&ldo;去和馬宣或者吳仲達說,如果侯風或者曾通有悔改的意思,想來見我,我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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