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要替她記牢醫囑。
賀旗濤倒是沒有責怪陸檬的意思,基本猜到齊思思會出現在醫院也是陸檬給叫來的,不過他卻不知道兩人關係走得這麼近。
他望向齊思思,動了動唇,說:“大半夜的,謝了。”
“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啊,你剛做完手需要休息,我去護士那要幾根棉籤,先幫你潤潤嘴唇。”說著,齊思思又急匆匆離開,又好像唯恐陸檬偷偷喂賀旗濤飲水似的,順手帶走了水杯。
陸檬沉默不語,齊思思的能幹,越發凸顯自己的一無是處。
賀旗濤沒力氣閒聊,更沒力氣洞察她的心情,他合起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和齊思思一早就是認識?”陸檬管不住自己的嘴。
賀旗濤不予回應,聽是聽到了,但是不懂陸檬要在這個時間段提到如此無關緊要的問題。
承認,那等待他的必然是刨根問底兒。
吵架或解釋,他現在沒那氣力。
她就不能看在他剛做完手術的份上讓他清靜一會兒?
“問你呢……”
“重要嗎?”賀旗濤不耐煩地反問。
“你!……”陸檬注視他微變的臉色,忍了忍,搖頭:“對不起,自當我沒問。”
她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齊思思將各項事宜處理得面面俱到,她狹隘了,嫉妒了。她自以為賀旗濤在心中無足輕重,卻見不得一個體貼的女人出現在賀旗濤面前,一百個不樂意。
賀旗濤沒好氣地撇開頭,故意不去看她那副彷彿受到傷害的表情。他可以把她當做沒長大的小女孩,可是令他感到氣餒的是,越遷就她,她便越任性。
“你也覺得我沒用是麼?……”
“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看我?”
“累了。”
陸檬咬了咬嘴唇,情感在潛移默化中轉變,漸漸地,喜歡他嬉皮笑臉地逗自己開心,喜歡把他氣得無可奈何。只是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她顯然錯過了什麼,幡然醒悟,但願不算太遲。
“老公,在你出院之前,就由我照顧你,我去辦理陪床手續。”說著,她起身離開,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不禁回眸凝睇,等了一會兒,又垮下肩膀,賀旗濤竟然沒給出一絲一毫反應。為什麼他不肯說一句,媳婦,你真懂事兒。算了算了,扯遠了,哪怕只是一個微笑也好嘛。
待她的腳步聲遠去,賀旗濤這才睜開眼,望向純白色的天花板,當陸檬在逼問他幸福是什麼滋味的同時,他也在問自己,幸福是娶到一位賢惠溫柔的妻子嗎?還是擁有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或者純粹的相敬如賓?
然而,單指陸檬,三者皆非。
誰又不想收穫幸福,誰又不願意讓別人當寶似的託在手心裡,他當然也不例外。
但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不可能像女人那樣想翻臉就翻臉。既然承諾過不離不棄,便不會食言,一如既往地照顧她。除非她執意要將終生交付到另一個男人手中,然後鄭重其事地告訴他:賀旗濤,我終於找到我愛的男人了,我不再需要你,請你讓道。
想到這,他的神經,莫名地抽疼了一下子。
怎麼回事,麻藥勁兒過了?
第三十四章
當陸檬辦理陪床手續的時候,齊思思則忙碌在賀旗濤左右。
現在滿大街都是24小時營業的超市,想買東西再容易不過,生活用品更是一應俱全。
“你回吧,天兒都快亮了。”
“沒事,我姥姥住院的那段子日都是我在伺候,習慣了。”齊思思將一束鮮花插入瓶中,在床頭櫃上擺上紙抽、溼紙巾、保溫杯、飯盒餐具等生活物品,又蹲□,把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