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我怕疼……”
賀旗濤不合時宜地笑了笑,一臂環住瑟瑟發抖的陸檬,先拍了拍,又柔聲細氣地說:“別怕,我數到三,就拔了哦。”
陸檬胡亂點點頭,閉上雙眼,緊緊依偎他懷中需求各種保護。
“一。”
陸檬的神經迅速緊繃,手指無意識地掐住賀旗濤的背部面板,那忐忑不安的小模樣就像正在等待“審判”似的。
“二……”賀旗濤話音剛落,利落地拔出玻璃碴!陸檬仰頭一聲尖叫,緊接著,雨點般的拳頭捶打在賀旗濤肩頭,她控訴道:“不是說好數到三嘛,壞蛋!”
“呵呵,這叫出其不意。”賀旗濤任由她發洩不滿及亂喊亂叫,抓住她的腳踝,消毒,擦藥,包紮。搞定。
“行了嬌氣包兒,你先坐著,我去收拾玻璃碎片兒。”賀旗濤抹掉她眼角上的淚珠,繼而轉身走遠。
陸檬啜泣,看向受傷的腳丫,遠距離吹了吹。別說,他的包紮技術還挺專業,
“都怪你,給你做飯吃不但收不到表揚,還要刷碗,你就不能請個保姆麼?”
“家裡多個外人不自在,算了算了,你不願意做就別做了,以後訂餐或出去吃。”
“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不做,你是不想吃我做的飯菜。”陸檬抓到機會。
賀旗濤從廚房探出頭,朝她比劃一個揮拳的假動作,笑著說:“臭丫頭,我就知道你在這等著我呢,不過話說回來,看到你彈琵琶的樣子我還真不捨得讓你洗菜燒飯了。”
這句話還算順耳,陸檬得意地揚起下巴:“終於承認我是文藝工作者了?”
“嗯,彈得真好。”
“你聽得懂?”
“不懂,我只看人。”
“……”陸檬雖然繃著臉,但是心裡美了下,至少賀旗濤在某一方面還是欣賞她的。不得不說,賀旗濤各方面表現都非常優秀,就是缺乏點浪漫細胞。
待他整理好廚房,發現陸檬依舊坐在沙發上擺弄腳趾。不過是一道兩厘米左右的小傷口,她卻弄得跟斷肢似的。
於是,他蹲在陸檬身前:“上來吧大小姐,背您就寢。”
陸檬倒是不客氣,爬在他的肩頭,還生怕他碰到傷口,翹高腳趾躲躲閃閃。
賀旗濤一轉身將她放倒床上,陸檬則謹慎地鑽進棉被,傷口隱隱作痛,她為了分散注意力,開啟床頭燈,隨意地翻閱時尚雜誌。
賀旗濤似乎也無睏意,他一手枕在頭下,面朝陸檬方向側躺,一隻手伸進被窩中,指尖遊走在她的大腿上。
“媳婦。”
“我受傷了……”陸檬剝開他的手指。
“……”賀旗濤斜唇吹了下頭簾,翻了個身,睡覺。
陸檬瞄向他看似不滿的背影,抿唇一笑,關上臺燈。
很快,疲憊了一天的她很快入睡,賀旗濤也是。
但是睡覺都不算老實的兩個人,漸漸從背對背變換成面對面,最終相擁而眠。
直到凌晨一兩點鐘,當賀旗濤感到越來越熱的時候,渾渾噩噩醒來。
他發現並沒有開空調,擦了把汗珠,痛苦地爬起身,走到門邊,按下空調按鈕,又迷迷糊糊返回,往下一躺,背部竟然壓到硬邦邦的球,他閉著眼摸了摸,哦……是陸檬的腦瓜。
他困得沒力氣搬動陸檬,所以一打滾躺倒在另一邊枕頭上。仰面朝天,接著睡。
而陸檬睡覺認地方,睡慣了左邊的她又朝自己的枕頭上擠,冷風呼呼吹起,她開始在夢中拉被子,拉不動,索性鑽進賀旗濤的懷裡,兩人又摟在一起。
不過血氣方剛的男人比較怕熱,這不,睡了還不到十分鐘,賀旗濤已經脫成光膀子,可是他還是感到身體四周黏了一層衣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