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方面不正常。王警員,先去把心理醫生叫來,待確定該名‘犯罪嫌疑人’非神經病患者之後再做筆錄,以免放出去報復社會。”
此話一出,鬨堂大笑。
“啊是!……”小警員忍著笑,壓住奮力掙扎的許志希,正色命令道:“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鬼吼鬼叫的?蹲好了!不許亂動!”
此情此景使得許志希顏面盡失,萬一傳到父親耳朵裡更是非同小可的醜事,他真後悔剛才一時衝動中了賀旗濤所佈下的圈套!何況,他與錄口供的民警說什麼,難道說他愛上了你們副所長的老婆?
“賀旗濤,你非要把事鬧大嗎?”雖然他的語氣不好,但是明顯退讓一步。
賀旗濤駐足回眸,笑著說:“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想跟我玩兒?不夠檔次。”
說著,他又抓起車鑰匙離開派出所,走之前通知警員一個小時後放走許志希。
一個毛頭小子,不值當他生氣,教訓一下得了。
他坐上車,撥通陸檬的電話……
第二十三章
陸檬手握電話猶豫不決,直到下了公交車,接起。
“哪呢。”
賀旗濤口吻生硬,陸檬陰著臉,回:“興師問罪?你真好意思?”
“說什麼呢你?位置。”
陸檬知道即便不說,他也能找到自己,所以看了眼車站牌,報出地址,結束通話手機。
不一會兒
賀旗濤駕駛著已刮損的警車停泊在她面前,他緘默不語,推開副駕駛門。陸檬沉了沉氣,面無表情地坐上車。
將近十分鐘,誰也沒開口,車內氣氛是壓抑的。
陸檬始終看向車窗外,其實有點擔心許志希的狀況,因為許志希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可是依他剛才的態度來看,應該是“不畏強權”的。
“你把許志希怎麼了?”陸檬冷冷地開口。
“挖坑兒埋了。”
陸檬白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我要回宿舍。”
“家不就是你的宿舍嗎?想走就走。”賀旗濤還在為劉爽的事兒煩惱,所以說話時的語調有些不耐煩。
而陸檬當然不知道其中緣故,只知道賀旗濤不再是那個願意試圖遷就她的男人,他的所作所為令她寒心。
“停車!我要下去。”她厲聲說。
賀旗濤則對她突然的暴怒不理不睬,彷彿四周任何一點聲響都會使他感到煩躁。
陸檬咬了咬唇,攥起拳頭打在他肩頭,尖聲喊道:“我現在看見你就討厭!你給我停車啊!”
賀旗濤見她捶打不止,一手壓住她的雙手,將車靠邊停下。
他本來沒往許志希身上琢磨,可是陸檬的種種變現太詭異了點,他歪頭問去:“離家出走就為了剛才那小子?”
聽罷,陸檬難以置信地瞪視他,他不但出軌,竟然還敢反過來咬自己一口?!
“是又怎樣?!嫁給誰都比嫁給你強!”說著,陸檬甩開賀旗濤的束縛,繼而猛拉車把手,“你是我見過最虛偽最可恥的男人,真讓我噁心!——”
這都什麼跟什麼?!
倏地,賀旗濤一把扳過她的身體,怒火附著在眼底,即將爆發。
陸檬顯然被他懾人的注視鎮住了,但她這一次不想再屈服,鼓足勇氣,倔強地睜大眼睛。
“你偷人,還罵我虛偽可恥?別以為自己是女人就可以亂說話。”賀旗濤的表情寒冷如冰,這女人在觸犯他的容忍底線。
“你太無恥了賀旗濤!誰偷人誰心裡明白!我敢對天發誓,你敢麼?”陸檬氣得渾身顫抖,親眼所見還能賴得掉?
賀旗濤咬得後槽牙咯吱作響,暴戾的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