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關掉電視。
“馬上要進球了啊!把遙控器給我,聽話。”賀旗濤眉頭緊鎖,心急火燎。
陸檬立刻將遙控器壓在身後,笑眯眯地看著他,非球迷永遠理解不了球迷的心理,但是可以想象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斷的痛苦感,要多可氣有多可氣。
賀旗濤的眉頭擰成弓,真有心把她捆起來扔臥室去。
陸檬見他攥緊拳頭,自知更惹人厭地笑了笑:“你是怎麼向我承諾的?你說只要你活著一天,就不會讓我再受到任何傷害。可是現在呢,對我吹鬍子瞪眼的,我就知道全是空話。”
賀旗濤沉了一口氣,憤然抄起車鑰匙走出臥室門,呯地一聲撞上房門,讓女人騎在頭上拉屎的滋味兒可以用兩個字去形容——窩囊。真TM窩囊!
陸檬望向怒氣未消的門板,聳肩一笑,自己的刁蠻樣兒很可惡吧?她完全瞭解,並且就是在挑戰他的容忍底線,不為別的,就為教育他學會尊重女性。
※※ ※
賀旗濤點好皮蛋瘦肉粥及幾種小吃,蓋好飯盒放在副駕駛上,返家的途中,路過一個小飯館,他停下車,給自己點了幾個冷盤及半斤二鍋頭,飯館裡剛巧在播放足球賽事。
他邊喝悶酒邊看球賽。恍然之間,他發現周圍坐滿只看電視不動筷子的傻老爺們兒,看一個個隨便的穿著,明顯是住在附近的居民。
他抿了口小酒,不禁自嘲一笑。他賀旗濤也有今天啊,被媳婦逼得跑到小酒館裡看比賽。
他想,這輩子能當夫妻的,上輩子肯定是債主與欠債人的關係,否則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存在欠了對方三百吊錢的感覺呢?
一縷馥郁的幽香飄來,賀旗濤並沒回頭,但是能感到散發香氣的主人就站在他不遠的位置,直到球賽正值中場休息的時候,他才回過頭,不由一怔:“來了幹嘛不說話?”
齊思思聳聳肩,笑著說:“我記得你對球賽很熱衷,打擾你怕你生氣。”
賀旗濤聽完笑了笑,沒有對齊思思橫眉冷對,拉開座椅,叫服務員添一副碗筷。
“吃什麼自己點。”他將選單遞給她。
“你還記得我愛吃什麼嗎?”齊思思半真半假地問道。
“忘了。”
“好好想想,特普通的一道菜,我給你炒過,你誇我炒得好吃。”
賀旗濤捋了捋眉頭,忽然想起了什麼,確定地回答:“蒜苗炒肉絲。”
齊思思朝他翹起大拇指:“只有我炒這道菜,你都能多吃一碗飯。記得麼?”
賀旗濤應了聲,彷彿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年代,因為當初喜歡炒菜的這個女人,所以吃起來也特別想,吃的是心情,與手藝無關。
不過,他很快回到現實,一臉嚴肅地問:“最近見到劉爽了沒?”
齊思思笑容微斂,點點頭:“他過得挺好,我們現在是朋友,自從得知你妻子的事之後,他總是旁敲側擊地從趙寧那打探你的近況,他還是很關心你,面子上掛不住罷了。”
聽齊思思這麼一說,賀旗濤的心裡一下子豁然了不少,不誇張地說,在這一段充斥著眼淚與指責的日子裡,這句話是他聽到最順耳的語句。
“我知道你也是要面子的人,但是多年的好哥們,明明誰都離不開誰,何必故作漠不關心呢?自當為了讓我減輕負罪感,你主動給劉爽打個電話好嗎?”齊思思拍了拍賀旗濤的手背。
“劉爽讓你來當說客的?”賀旗濤憋著一股子犟勁,本來就不是他的錯,劉爽卻為了一個他再也不惦記女人提出絕交。
“他雖然沒明說,但是話裡話外就是那意思。”齊思思面不改色的謊報軍情,不過劉爽每天一束花送到她那裡求複合是事實。她可以肯定一件事,如果她同意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