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許志希臉上掛了彩,賀旗濤的顴骨也是淤青斑斑。賀旗濤氣得咬牙啟齒,身體的不適削弱了他出拳的力道,否則許志希不止是嘴角、眉骨流血!
“再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一定不會饒恕你!”賀旗濤甩不開環住自己身體的門衛。
許志希緘默不語,怒瞪著賀旗濤緊緊不放,說實話,在他與賀旗濤四目相對的這一刻,他竟然感到脊背發涼,賀旗濤的氣焰確實囂張。
陸檬知道他正在氣頭上,怯懦地說:“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其實許志希是……”
“你先上摟。”賀旗濤猝然打斷。
他是極要面子的人,可今晚他卻做出一生中最失水準的事——無所顧忌的暴露三人關係,並且在眾人面前與第三者對峙。但是他不能控制每一個毛孔裡所迸發而出的怒火,但凡是個爺們誰又能忍心吞聲!
陸檬急於澄清,可是憑她對賀旗濤的瞭解,他現在只需要她乖乖滾回家。
她剛巧站在賀旗濤身後,所以她面朝許志希的方向,小幅度作揖,暗示他先離開。
許志希肯定要給陸檬留面子,何況賀旗濤暴跳如雷已達到預期的效果。於是他冷笑一聲,旋身走到車旁,看到依舊躺在馬路上的碎裂手錶。
於是,他合起車門,撣了撣皮夾克上的塵土,走向機動車道,彎身將一塊塊殘片拾起,裹緊手帕,將近一個月的尋找才得到的手錶,轉瞬報廢,他的心情不免低落。
許志希返回座駕,望向陸檬走入電子門的背影,可以看出她是侷促不安的,但是她沒有向自己求救,否則他還是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保護她。
……
客廳裡
賀旗濤託著一副疲憊的身軀臥在沙發上,還沒開口,陸檬竟然先爆豆了。
“有你這樣嗎?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許志希只是順道送我回家而已,他現在有女朋友,而且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你這麼做叫我怎麼跟朋友交代?!”
她怒不可遏地瞪著賀旗濤,他就可以和女人曖昧不清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賀旗濤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濃眉緊蹙,按揉刀口,撩開衣服看了一眼,除了紅腫未消,算是走運了,沒噴血。
“跟你說話呢!”陸檬態度沒變,但是蹲到賀旗濤膝蓋前,敞開他的衣服審視手術刀口以及臉上的擦傷。雖然她很氣憤,但是鬼使神差取來藥箱,輔助他處理傷口。
“什麼朋友?嘶……”酒精蓋住傷口,賀旗濤不由閃了下。
“初中同學,跟我關係特別好,她剛回國不久,在公寓樓下巧遇,叫葉蕾。久別重逢我們都很高興,所以她多喝了幾杯,我才和許志希把她送回家,許志希擔心我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所以才提出送我回來,誰知你劈頭蓋臉就打人。”陸檬之所以詳細解釋,無非是為了起到表率作用,某位暴力男人該交代清楚了吧?
賀旗濤琢磨琢磨,斷言道:“扯淡。”
陸檬指尖一頓,含沙射影地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要不信我把葉蕾叫過來作證。明人不做暗事,反正我不怕,你敢麼?”
賀旗濤目不轉睛地看著陸檬,陸檬的神色中沒有絲毫閃躲,甚至帶出稍許不屑與慍怒,於是,他的怒火逐漸消退。
賀旗濤在觀察陸檬的同時,陸檬也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賀旗濤是典型的是軟不吃硬,她其實蠻瞭解他的。
“你無緣無故打人就是你不對,你必須向許志希道歉,要不然我沒法和好友交代。”
“什麼叫我把他打了?我沒受傷麼?”賀旗濤指了指顴骨上的一小片紅腫。
誰愛道歉誰道歉,他絕對不會收回對許志希所說的每一句話。
“你少跟我耍無賴,必須還許志希一個公道!”陸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