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到省委找裴書記正式進行彙報的,想保你,也想保老古,我也不是沒有一點私心!”
方正剛說:“這也算不上私心,我聽華北書記說,古主任好像是個記過吧?”
石亞南道:“是記大過,應該說比較公平,老古總是沒把好關,違規了嘛!”
方正剛苦笑不已,“姐姐啊,古主任可是我們拉下水的,責任在我們啊!”
石亞南也苦笑起來,“所以我承擔主要責任嘛!正剛,你別替我抱屈了,我這次不下連老古都不服啊!有個情況我沒和你說,老古停職以後就不理我了,我幾次去省城彙報連家都不敢回,就怕老古這官迷不給我開門。算了,不說了!”
方正剛卻想了起來,“石書記,怎麼聽人說,老古還過來興師問罪了?”
石亞南挺敏感,看了他一眼,“哎,正剛,你都聽誰說的?說了些啥?”
方正剛道:“也沒具體說啥,就說老古跑來和你吵了一通,不知吵的啥!”
石亞南說:“正剛,你不知道就算了。現在這個結果挺好,我主動下臺保住了你和老古,比較合算!要是你和老古下臺,對工作不利不說,對我們的家庭也不好,只怕我和老古得離婚分手!這麼多年了我們哪像夫妻啊?下臺回省城,我也可以學著做個好母親、好妻子了!以後你有機會到省城,我在家裡招待你!”
方正剛又想起了當年的章桂春,一聲嘆息,感慨說:“石書記,剛才我還在想呢,如果這次我是和章桂春搭班子,肯定不是這結果,罪名就全是我的了!”
石亞南笑了,“是啊,就是能讓你在章桂春面前爭口氣,我這做姐姐的也不能讓你灰溜溜下臺嘛!這陣子我已經聽說了,章桂春認定你這次非下臺不可!”
這情況方正剛知道,據說章桂春在銀山不少場合說過:文山這次闖禍的事實證明,像他方正剛這種人就是不能重用。還有傳言說,此人正活動著要到文山做市委書記。石亞南走了,他會不會過來呢?於是便道:“姐姐,你這一走,麻煩可又來了:誰接你做文山市委書記啊?省委別犯糊塗,把章桂春派過來吧?如果是這樣,還不如我下臺呢!章桂春真做了文山的一把手,老百姓就要倒黴了!”
石亞南冷冷一笑,“誰來做市委書記我不知道,可輪不上他,他算啥東西!”
方正剛不放心,憂心忡忡地說:“石書記,你也別這麼絕對,中國的事有時很難說,裴一弘書記要調北京了,新省委書記會是誰?如果是趙省長、於書記,這種可能性不大,可外邊派個新省委書記過來呢?章桂春還不貼上去表忠心啊!”
石亞南判斷道:“這種情況一般不可能出現,就算新書記不是趙安邦、於華北,但只要這些老同志在,章桂春就不會被重用,省委這次對他查得很認真!”
方正剛發牢騷說:“可結果呢?不是啥也沒查著嗎?三個主要領導批示,還是不了了之了!一下子處理了這麼多幹部,章桂春連個警告、記過都沒有!”
石亞南對此顯然也不滿意,“正剛,別說了,這不是咱們煩得了的事,讓趙安邦、於華北他們領導去對付吧!章桂春逃得了這一次,能逃得了下一次嗎?這個官場混子再有手段,也會有被揪住尾巴的那一天!”擺了擺手,“好了,不說他了,說點正事。我馬上要走了,有些事得和你交待一下,也只能和你交待了!”
方正剛心酸地點點頭,“好,石書記,您安排吧,我全照辦,一定辦好!”
石亞南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厚厚的大信封,“這裡是五萬八千塊錢,你親自代我交到那對投資亞鋼聯的農民夫婦手上,就說我石亞南對不起他們了!”
方正剛接過錢,一下子怔住了,“石書記,你……你還當真這麼做啊?!”
石亞南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