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又聽她叉腰在門口指桑罵槐地吼了幾回,那些懷了心思的倒也不敢輕易去惹那西施。
一來二去,那劉寡婦、二嬸子並村裡一個新婚就在婆婆跟前摔碎了茶盞的小媳婦,被人揹後活靈活現地說三隻母大蟲勝過村頭兩隻石獅子。附近幾個村子都知道季家村有這麼三個鎮村之寶。
荷花她爹卻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她娘死了五六年,因為家裡窮,又帶著兩個拖油瓶,也沒有好人家的閨女願意再嫁過來,他就一個人磕磕碰碰地拉扯著兩個孩子,平日裡連大人並小孩都少不了受人白眼。
荷花對那劉寡婦到沒有什麼心思,只是這個二嬸子,才說劉寡婦在縣裡偷人,連他死去的老公都要揪出來取笑一番,轉頭卻對著她這個小姑娘說要她爹和劉寡婦湊做一堆,這也太欺負人了!
扭頭一笑,荷花甜甜地對著那二嬸子說:“二嬸子,我有哥哥了。倒是我這些天病著,昨天才聽說,二叔幫劉嬸子修房子的時候說,不要她的工錢了,給幾塊豆腐就成,還說要大柱哥認了劉嬸子家的成子做弟弟呢。”
這件事,卻是荷花昨天下午聽那三隻母大蟲之一的季阿牛的媳婦說的,聽說為了這個,二嬸子還在家裡大鬧了一場,直喊著說要把二叔的手腳剁了拌豆腐吃。
本來是已經過氣的笑話,這會兒被荷花拿出來一說,周圍的人都捂了嘴偷笑,二嬸子氣得臉上青青白白紅紅的,卻是不好和她一個小孩子發作,回頭看到一個人端了衣服來洗,又笑著說:“荷花,你沒娘,人家都要欺負你呢。你大海叔家的兩個小子那天推你入水,你可是差點死掉了。”
荷花還來不及開口,那個新來的已經“嘭!”的一聲摔了木盆,“二嬸子,荷花可憐,我平日有什麼也要給她一點的,就她腳上那雙鞋,還是我……納的呢!小孩子吵吵鬧鬧,沒個輕重,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怎就說我欺負她一個沒孃的孩子了?荷花都已經能來洗衣服了,我家那兩個小子讓我和大海打得現在還在床上動不得呢。”
荷花想一想,家裡那隻公雞還是這個大海嬸子家拿來的,遂笑嘻嘻說:“嬸子,我知道你疼我。爹爹也說要好好謝大海叔呢。那天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聽得你說給我送了好大一隻雞來補身子,還說等我好了,再給我送一隻老母雞下雞蛋吃呢。小寶哥哥和阿齊哥哥什麼時候好啊?我以後還和他們玩。”
大海家的朝二嬸子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笑笑說:“荷花,你家去,那兩個臭小子以後再欺負你,嬸子打斷他們的腿!”
荷花心滿意足端著盆走了。遠遠的,還聽有人說,三大爺家那個送去縣裡喬府做丫頭的閨女生了個兒子,被抬舉做了姨娘,一家子人如今都拿鼻孔來看人、橫著走路了。
想自己前世大學畢業沒多久,就和同樣農村出身的男朋友奉子成婚,不想第一胎生了女孩,婆婆臉色就不好了。花錢打通關係,好不容易弄個準生證,第二胎懷上的時候,偷偷做B超,一檢查還是個女孩。想要打掉,卻是心裡不捨,醫生也說,以她的體質,如若流產,以後很難生育。這下子,連一向好言好語的老公也漸漸冷落起來。
其實,他們結婚才不過三年而已……
生男生女又哪裡是她能夠控制的?
那些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甚至一條生命卻都比不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思想。
也是,幾千年傳下來的“倫理綱常”啊,這不才穿越就遇到一個母憑子貴、雞犬升天的例子嗎?
只可憐她的女兒,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要一直是自己媽媽帶著,倒不用太擔心……
唉,還是想想自己,現在怎麼過吧。
看著如今屬於她家的幾間破屋子、一個老實的莊稼漢爹爹,一個還不懂事的哥哥,荷花搖搖頭,朝著大開的門就踏了進去,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