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著霍總對她用過的姿勢,單手捏著他下巴抬起,湊近了一字一字說:“霍雲深你聽清楚,你只是疲勞過度,著涼發燒,沒有大病,不會死,我對你親近也不是什麼臨終關懷,我履行合約,想這樣待你,想陪你走出陰影,希望你好,懂了嗎?”
距離拉近,彼此急促的呼吸在糾纏交融。
她細嫩的臉頰近在咫尺,唇是溼紅的,在不停開合。
霍雲深的神經被她一寸寸扯緊,想狠狠親下去,確定他還活著,她也希望他活。
然而下一刻言卿退開了,及時收斂本性,又變回體貼小可愛,歪著頭商量:“所以說深深,你要配合我噢,我扮雲卿扮的不好,需要慢慢進步,你得給我空間,行嗎?”
霍雲深盯著她笑了,笑得微微哽咽。
“行。”
原來是在扮演角色,強迫自己對他好。
那有什麼關係。
假的他也要。
言卿可算是鬆了口氣,敬業地進入小嬌妻人設裡,甜甜問:“那我們試著用新模式相處一下,深深,要不要喝粥?”
“要。”
言卿體貼地喂他,他咽的時候,幸福到手指在戰慄。
一碗粥很快見了底,言卿用紙巾給他擦嘴角,手剛伸過去,被他一把扣住。
她下意識要往回抽,隨即想起人設,努力平心靜氣下來,杏眼柔光閃閃地問:“怎麼了?”
霍雲深盯著她:“你的意思是,今天開始,你不躲我了?”
“……不躲了。”
“滿足我的願望?”
言卿有點跟不上霍總思路,想想這麼說也不算錯,於是點頭:“儘量滿足。”
霍雲深緩緩傾身,靠近她,氣息逐漸壓迫:“是不是也代表,你願意盡到老婆的責任。”
言卿敏捷捂領口:“上,上|床不算!”
霍雲深唇角微彎,在她鼻尖上點了一下:“我可以退而求其次,能親嗎?能抱嗎?能牽手嗎?”
“不不不不不能,”言卿急到嘴瓢,“咱們是情感慰藉,情感!沒到身體那一步!”
霍雲深眸中笑意加深,順著她要求:“好,身體可以暫緩,那情感上你不能再拒絕了,說是治療我,總不能只扮一扮角色而已。”
這個合理,言卿乖乖點腦袋,虛心求教:“你說。”
“不準拒接電話,及時回資訊,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
“好——”
在霍雲深眼裡,就是卿卿貓搖著小尾巴,糯糯地朝他“喵”。
“我們需要多接觸,你一週回家一次太少了,至少三次,不耽誤你錄節目。”
她皺了皺鼻子,又喵。
“今晚留下。”
卿卿貓不喵了:“不行,白天沒錄完的部分,今晚補錄,我已經接到通知了,明天可以嗎?”
“可以,”霍總毫不猶豫,彷彿早在預料中,自然而然說,“那就當你欠我一次,記得還給我。”
言卿暈頭轉向從臥室出來,總覺得哪不對勁兒。
她本來不是主導的嗎?怎麼幾句話下來,她成了乖巧聽話的貓崽子,還欠了他的賬!
霍雲深站在露臺上,注視著送言卿走的車離開,直到消失許久後,他仍沒有動。
卿卿不是真的接納他,也不想和他糾纏。
是她心善,可憐他,在耐著性子演戲,假裝而已。
霍雲深睫毛垂下,眼尾的弧度鋒利而黯然,偏又淬著狂熱的甜。
胸腔在急促地震動,心臟為她任何一個小小的決定而顫抖。
在學校裡的那個午後,卿卿追上手在滴血的他,說:“別以為流血了我就會同情你,最後一次,我給你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