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幫月陽,兮兮老不情願地走了。
蘇軒奕上前拍拍生風的肩膀,像個老朋友般輕語道:“生風,你可還記得芳菲山的路徑?”
生風略一皺眉,沉思片刻,說:“太子,生風當時是有香味的指引,所以那路依稀記得。恐怕也只能一試。”
我聽聞,不禁有些擔憂,問:“生風,那香味是怎麼回事?”
生風低眉垂首在那裡,恭敬地說:“是大祭司的神水之香。”我已然明白,冥天當年是為了騙蘇澈的十滴天神龍族血,才編造出花神庇護天商的事情,那這香也自然是他做的。此番問生風,也是問不出所以。
蘇軒奕也皺皺眉,對我說:“蓮,也恐怕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我也依稀有些記憶的。”
我點點頭,對軒奕說:“軒奕,你先到前面等我一下,我在這裡站一會兒就來。”
軒奕依言,與生風走到了遠處的樹下。我站到林晨的墓碑前,扶著那斑駁的字跡,凝聚意念力,進入冥定狀態,然後將意念力透入墓地中,破入那結界中說:“雪瑩有難,你,好自為之吧。”
我收了勢,吐出一口氣。蘇軒奕走去。我承認我如此做,有私心。但一想到藍雪瑩和夏月凌在一起的樣子,我就覺得難過。
“你與他溝通了?”蘇奕邊問邊幫我拉上帽子。
我點點頭。順從地靠在他懷裡。生風已顯出本形。蘇軒奕抱著我跨上去又撐了結界罩住彼此。二人一獸悠悠地從碩大地月亮前飛過去。
不一會兒。生風落在了密林邊緣我和蘇軒奕說:“前面有禁止神獸飛行地禁咒。所以要改用走地。”
我掙扎著要下去。蘇軒奕卻說:“你不及生風靈敏。這林子裡危機四伏地。乖乖待著。”
我蒙了黎落。往林子裡看霧瀰漫。陰慘慘地。確實看不清楚。這鬼地方使用法術都看不清楚。還別說肉眼了。
我便索性閉嘴。任由生風帶著。然後將我地百寶袋中地靈蛇取出。唸了跟隨咒。那靈蛇便跟著生風。
蘇軒奕驚訝地看著我問:“曉蓮,你這個拜金女又把誰家寶貝給收了?這靈蛇叫青途,世間罕有啊。”
我沒好氣地說:“是啊,我這個拜金女啊,又怕死,所以找條蛇來迷路啊。”
“是慕容兌家裡的?”蘇軒奕打量著那條昂首闊步跟著生風的蛇。
“是啊,兌護法自願送給我的。”我得意地說。
蘇軒奕翻翻白眼趣地說:“別人不知你,我還不知道?”
“別吵了。這裡很多食花食草。還有無數沉睡的魔。你們兩個吵什麼吵。”一個冰冷的男聲響起。
我和蘇軒奕同時閉嘴看了看生風。生風很無辜地說:“不是我說的。”
難道是那條蛇?我和蘇軒奕不約而同地看那條蛇。昂首闊步的蛇臉上居然有冷冰冰的諷刺。乖乖,這條蛇還真的能說話?
“剛剛是你說話?”我壓低聲音問。
“哼。”那蛇把腦袋一偏不屑一顧的神色。
蘇軒奕卻是一笑,也壓低聲音說:“藍曉蓮,你家兌護法的寶貝還真多。這條青途蛇居然修煉到能說話的地步了,這個是三界六道的大寶貝呢。”
我戲謔一笑,伏在他耳邊問:“吃了能不能長生不老,功力大增。”
蘇軒奕將我落在他懷裡坐好,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說:“藍曉蓮,它是三界六道靈力最高的蛇,可也是最毒的。你想吃試試看。”
我吐吐舌頭,瞄了那蛇一眼,那蛇三角形的腦袋晃了晃,別向一邊,很不屑的樣子。真是好玩得緊。看來這一路上,不怕無聊了。畢竟生風太沉悶、太刻板。
“唉,你叫什麼名字?”我壓低聲音問。
“哼。無聊。”那條蛇低頭看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