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等我回來。”我在她耳邊說。然後一轉身走出了屋子。
我目不斜視,但感覺到院內的每個人都在掃視我。經過菜頭身邊時,我看了看他,他面無波瀾地看著我,那神色深得看不到喜怒哀樂。
“謝謝。”我動了動嘴唇。他還是那樣看著我。
走到門口,卻見雲珠的貼身婢女拿著白綾站在那裡。
“雪姬夫人,刑不上女眷。所以象徵性的,要以白綾束手。”嶽翠微一揮手,那婢女便將我雙手反綁起來。
“十八啊,你這侍妾也是美得很啊。哥哥就沒你的豔福,能廣泛網羅天下美人了。月祈笑道。
卻聽得夏月凌冷聲道:“怎聽得十三哥是在看月凌的笑話?”
“哪裡哪裡?”夏月祈還是笑著。便也沒聽到夏月凌與他繼續對話,反而聽見方天說了句:“這雪姬夫人倒與蓮花公主十分相似了。”
夏月凌依然無視了他們的存在,只對皇甫菜頭說道:“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古皆然。本王今日看在晴國的面子上,就不再追究,但請大祭司交出本國大祭司之鏡,立即離開夏月國。”
菜頭沒有說話,我轉身看著他。他還是波瀾不驚地看著夏月凌,好一會兒,才輕輕抬手,將大祭司之鏡交到夏月凌手中。他看了看我,向夏月凌拱手道:“是罪臣攛掇了雪姬,雪姬一時糊塗才作出此等事情,還請王爺饒雪姬一命。”
“本王的家事無須大祭司操心。再說,你還有資格跟本王講話?哼,不知天高地厚。”夏月凌盛怒非常,一抬手,菜頭如斷線的風箏飄悠悠落到了房頂上,又混著積雪唰啦啦滾落到院內。
“菜頭。”我失聲驚叫,那聲音卻是柔軟異常。我也是訝然。
卻見夏月凌面含風暴走過來,捏著我的下巴,狠狠地說道:“本王不寵愛你,你這賤人就下毒害王妃。還想謀害我。現在心疼他了?”
我看著他,如果這是做戲,也未免太逼真,他眼裡的恨意那樣濃。
“哼,回府本王一定加倍補償給你。”夏月凌咬牙切齒,向人一揮手:“回府。”隨即將我夾在腋下,蠻狠地往馬車上拖,小腿刮在馬車軸承上,鑽心地痛。
“從沒見十八這般動怒,定是愛之深,恨之切了。”夏月祈像是跟方天在說笑。
夏月凌也不管不顧,臉黑得像塊炭。一上馬車便將我粗暴地丟在軟墊上,一個人坐在一旁。
臉上也沒見緩和下來,這明明是做戲,他也做得太認真了。
“喂,還不解開我?”我竭力說出的話還是軟綿綿的。
“你背叛了本王,你還敢如此跟我說話?”他陡然一抓,像老鷹提小雞提我坐正,欺身上前,在我耳邊惡狠狠地說:“你別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我會讓你一輩子在王府內自生自滅的。”
“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我往後退,他一把托住我的腰,說道:“你這個賤人,真會裝。要不是雲珠賢淑,本王也被你害了。”
他英俊的面目都有些扭曲。看這神色還真不是做戲,莫非我又被誰暗算了,還是夏月凌這廝又中了什麼邪。
我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剛剛在院子裡,他對菜頭說的那些話,我還感動得很,以為他是來救我的。此刻看來又不像。
“你既然如此恨我,為何不讓人抓了我?”我幽幽地問。
“就算是本王丟的垃圾,也要本王來處理。”他惡狠狠地說,隨即狠狠地將我摔在馬車裡。頭撞在車壁,痛得我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掙扎著爬起來,竭力地坐正身子。他閉目打坐,神色倒是平靜,但一想到他的惡劣,我就將他祖宗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憤憤地想:以前定是被狗咬了,才會喜歡這麼個瘋瘋癲癲喜怒無常的惡男。
在心裡罵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