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神不知情地情況下,神界派了出謀劃策的命運之神遊說雪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於是這個生性清冷淡漠的女子擔負起了神界的重任。美人計便由此誕生。
藍雪瑩飲下封起神息的隱靈露,跌落凡間,對她一片痴心的紫隕果然帶她回了魔界,大婚第二日便是戰神鬱磊和魔界之王紫隕決戰之期。
就在大婚當夜,交杯酒中,藍雪瑩悄悄滴入了自己地血。她本就是女媧用來守護神界與人間清明,不讓邪氣入侵的,所以她地血具有淨化作用。
紫隕喝下,鬱磊卻在此時知曉雪瑩的事,一怒之下,硬闖魔界,輕易擊敗了紫隕。
“你沒有將他打得魂飛魄散,是因為雪瑩吧。”我輕聲說,心一片荒蕪,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也為藍雪瑩地命運哀嘆,無論如何,她都擺脫不了作為棋子的命運,她註定要負了鬱磊,不管她是否愛鬱磊,她也註定了紫隕,所以她也註定了是悲劇。
“你知道?”他看了我一眼。
我輕輕地點頭,說道:“剛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了我中那刀時,胸口上溢位藍色地血液,那該是她的神息。時夜,我昏迷時不斷浮現的混亂夢境,就該是我與她記憶的疊加與碰撞。後來醒來忘記了,今日聽你講,便全都想起來了。三個人的戰爭,三個人的痛苦。她的痛苦在於她身負使命,卻愛上了敵人,不得不親手毀了愛人,所以最終凝結成的結便是無法活著,於是唯一的答案便是:形神俱滅;至於紫隕,他是魔界之王,自然知曉那杯中有什麼,但是是她給的,所以他喝下去了,想必,紫隕對自己是太自信,他以為經過一整夜的調息,他足可以將這血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卻不計你提前來了,所以他的痛苦來自於愛恨交織;至於你,你的痛來自於對沒有保護好她的愧疚,沒有說出愛的後悔,你沉浸在如果當初之中——”
“不要說了。”他突然大聲吼道。
我斜睨他一眼,他咬著牙,臉色難看。
我輕嘆一聲,說:“何必逃避。所有的不幸,都該有個結束。該償還的就償還,該承擔的就要承擔。不被往事所牽絆,能積極往前求幸福,這也是人類沒有法術,卻還能與神界、魔界並稱三界的原因。”
“你什麼意思?”他冷冽的表情,像是要將我吞食一般。
“當紫隕第一次為雪瑩動情時,雪瑩的命運已經註定。她遲早都會是一顆棋子。這是註定”我說出這話,自己也是一陣顫抖。
“棋子”二字在我腦中炸開。雪瑩何止是棋子,簡直是炸彈,一下子就可毀了天地間最厲害的兩個男人。如果真有漁翁在暗處,那麼這個漁翁就是得利者,說不定還是投放棋子的人。不知為何我又想起那個手拿權杖的男子。應該是他吧。
“不許你胡說。”冥天唰地欺身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我微抬眼看到他眼裡暴戾的氣息,心中警鈴大作。暗自咒罵自己:死藍曉蓮,你居然忘記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槍打出頭鳥”這這些中國的經典古訓。竟惹怒這個偏執成狂的男人。不行,不行,一定要自救。賭一把了,就學藍雪瑩。
於是,我努力將眼睛弄得水汽迷濛,楚楚可憐地望著他。他沒再加重手上的力道,就那樣看著我,好半晌才輕輕放開我,冷漠地說:“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謝謝。”劫後餘生讓我鬆了口氣。
“至於你問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他語氣緩和下來,仿若是要為了彌補方才的失態,他以淡然的口吻繼續回憶:“失去了雪瑩後,我成天呆在冥界淨界的淨河畔,那淨河是我的誕生之地,只有在那裡我想質問眾神的心才會平復。後來,聽說結魂燈可以蒐集灰飛煙滅之人留在人間的魂魄,所以便私自盜取了結魂燈,以我的血為燈油,然,只蒐集到些許她的元神,並不能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