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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嵐掙開瓣開他的手指,忿忿地說道:“難不成怕我害她不成?”
“芸兒,”玉太后也上前勸解,“你雖說陛下的人了,但畢竟未婚,再說大婚再即,這未婚的女子是進不得產房的。”
以嵐漠視著他們,幽幽的聲音劃過這亮如白晝的大殿,燈火之下,這群愚昧的古人正在遵循著所謂的禮教。要不是這思想的桎梏,御醫又怎能只在簾外一邊詢問一邊指揮,讓一個個年輕如花的生命隕落?
隔窗幾點敲花雨(三)
要不是這思想的桎梏,御醫又怎能只在簾外一邊詢問一邊指揮,讓一個個年輕如花的生命隕落?
“這是一個如鮮花般的生命,她還不到十七歲,她不應該死的!什麼禮教忌諱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生命!這裡面有兩條生命等待著我們搶救!”
她大步入內,撩起軟簾時先見一屋子忙碌和嘈雜,透過繚繞的水氣她看到了生平最為慘烈的景象。
曾不可一世的趙綰兒雙腿被高高架起,下體內有汩汩地鮮血流出,產婆忙亂無助的叫喊聲,用冷水敷著她的臉。走近一看,那曾光鮮亮麗的臉白得好比從屋樑懸落而下的綾帶,一頭長髮凌亂不堪,被汗水浸潤的滴下水滴。
所有的恩怨不及眼前的憐憫,她終究也未將自己置於死地,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以以嵐小步上前,拍打著她的臉:“不要死啊!你起來!起來!”
“皇后娘娘,”以嵐的突然出現嚇懵了這群嬤嬤,皇后娘娘與菊妃素來不和,在這深宮之中無不知無人不曉,“您不宜來此啊!”
景菊宮執事嬤嬤更是不勝惶恐,這皇后在此時出現不會是安什麼好心的吧?她是來看菊妃怎麼死還是刺激下她讓她早點死?
“趙綰兒,你起來!你醒來!”以嵐一邊拍臉一邊緊按她的人中,口中還不忘叫喊:“你醒來,你不要懦弱!你這樣就死了的話我會笑話你的,我會看不起你的!你不是不可一世麼?你不是一直很了不起麼?這次怎麼就做了逃兵了呢?”
“皇后娘娘,您就行行好不要再刺激我們娘娘了,她已經不行了,經不住你這樣折騰了。”執事嬤嬤不明就理,忍不住想要阻止。
就連外頭聽到了聲響的赫連睿和玉太后也忍不住狐疑地相互對望,玉太后更是皺眉埋怨:“她這樣不是更讓綰兒早點嚥氣麼?”
“你醒來了啊,你想想你若是一死不就便宜我了麼?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要陛下專寵於我了,我可以大膽放心地為陛下生兒育女了!哦,對了,我可以告訴你,我也懷有身孕了,如果你不爭氣,如果你就此放棄,那麼我生下的孩子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取代一切了!你甘心麼?你服輸了?”
玉太后思忖過後終於明白以嵐的意思,內心深處不禁為之動容,也忍不住踏足而進,那群嬤嬤聽著以嵐的話也終於明白過來。忙不迭地幫著以嵐拍打她的臉,揉搓她的手腳。
趙綰兒在覺得自己的身子沉入谷底,終於著陸時,心想著,終於可以睡一覺了。在她即將睡著的那一刻,她卻聽到了她最痛恨的女人在她耳邊大聲喧嚷。
隔窗幾點敲花雨(四)
趙綰兒在覺得自己的身子沉入谷底,終於著陸時,心想著,終於可以睡一覺了。在她即將睡著的那一刻,她卻聽到了她最痛恨的女人在她耳邊大聲喧嚷。
連這一刻她都不肯放過自己麼?這個讓她討厭痛恨的女人,她奪走了自己的最愛,現在她是來這裡看自己的笑話的還是來貓哭耗子假慈悲的?
眼皮沉重卻還是用盡全力睜開,她告訴自己不能讓這個女人看不起自己,她雖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自己一定得醒來。
“啊,醒了!醒了!”
趙綰兒恍惚間看到人頭攢動,眼前那張讓她嫉恨的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