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若心每說一句，鳳老頭的頭就垂下去一分，每說一句，他的臉上就白了幾分。到最後，他的頭已經差不多要貼著自己的胸口了。“對不起，對不起。”到最後，他居然就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了。

龍若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到鳳老頭那低垂的頭，她這才有些滿意。回身走回去坐下來，她出聲道：“現在你可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到底是在誰身上了？”

鳳老頭可憐兮兮的抬起了頭看了龍若心一眼之後就馬上再次垂下了頭來，“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可是，我真的不能讓你去冒險。若心，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改變主意呢？”

龍若心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想我改變主意也很簡單啊，我就想要你的一句話，當年你為什麼沒有跟我說那句話，當年為什麼你要不顧我想法的離開。只要你的解釋讓我滿意了的話，那我就會改變主意了。”

卷一　330捨不得你跟著我死啊

330捨不得你跟著我死啊

聽見了龍若心的話，鳳老頭遲疑了起來，半響之後，他這才無力的癱坐在了凳子上。“若心，當年的事情其實你很清楚，如果我不離開你，恐怕你也會有事的。我不能看著你出事，所以我就什麼話都沒說的離開了。”

龍若心湊到了鳳老頭跟前，兩隻眼睛瞪的圓圓的，“恐怕我會有事？我看你就是自私。戰神是什麼人，你覺得他會濫殺無辜嗎，你覺得他會因為你的關係而來對付我嗎？”

鳳老頭垂下了頭，“若心，我不敢冒險啊，你知道當年我做了許多的壞事，追究起來，萬一牽連到了你該怎麼辦啊。至於那句話，既然我都已經決定離開了，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那我還說出來幹什麼，只不過會惹得你不開心罷了。”

龍若心微微的嘆息了一聲，其實，這些話她早就已經知道了。兩人相處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還不瞭解他呢。只是，瞭解是一回事，能夠想得通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在怪責鳳老頭，怪他從未將她真正的放在心裡。如果真的對她有情，那麼當然是有難同當了，可是，他從未跟她分享過。有什麼事情的話都自己一個人悶頭去解決，當解決不了的時候就會丟下她一人去送死。難道說，在他的心裡她就是那種不可有難同當的人嗎？

說餓了半天，看到龍若心也不理會自己，鳳老頭有些焦急的看著她道：“若心，你怎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龍若心突然出聲。轉臉看著鳳老頭，她認真的道：“我們相處了那麼多年，你心裡想些什麼難道我還不清楚嗎。只是，我清楚是一回事，能否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鳳老頭有些迷茫的看著龍若心，實在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要說些什麼。難道說對自己喜歡的人好還不行嗎，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可都是為了她啊。

難道說他這樣還是做錯了嗎，怎麼可能呢，他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龍若心啊，“若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現在都過了那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能釋懷？”

“釋懷？你說的倒是非常的好聽，你讓我怎麼釋懷？你丟下我不管，自己一個人去送死，在你的心裡，我到底算什麼？說是為了我，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死了，我自己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如果你死了，難道我自己活著還可以開心？”

看到鳳老頭說不出話來了，龍若心惱怒的接著道：“當初你走了之後，我根本就什麼都想不出來，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去死。我想陪著你，就算是死了也要陪著你一起去死。不過，我也知道，就算是我死了，只怕你的心裡也不會覺得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