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鐘,卻令她窒息。這個吻。如此的強烈。
那個懷抱突然鬆了。她看著眼前的人。是墨言。從他吻她的剎那,她便知道那人是他了。所以,才會不掙扎,才會接受。她是他的匕首,理應為他所用。她用這種心情勸告自己。看著他頎長的背影。
“我是怕你愛上對手,所以幫你分散注意力。”
墨言留下這句話繼續走著。錦瑟跟在他的身後,踩著他的影子一步一步的走著。他偶爾回過頭,會看見她低著頭一直在地上踩影子。
為什麼會忍不住吻她。只因為,厭惡她哪怕是一秒鐘被他人佔有。那句話,不是假的,他怕她愛上對手,只是話沒有說完。他害怕她再次背叛,因為背叛,意味著離開。
淺洛公主16歲,他會成為她的護衛。他和她會永生相伴。而她卻在消失之後選擇了背叛。他甚至來不及,來不及向她做正式的自我介紹。墨言不願再回想。
“哈哈,我踩到了你的頭。”錦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到底,是天真爛漫的少女,還是侵蝕人心的魔鬼?”
他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有期待。不要有期待。你根本不能再愛上這種人,當她為你復仇成功,你們的契約便解除了。一切便結束了。讓亦族破滅。完成復仇。
“主人。”管家叫住他。墨言止步。錦瑟來不及停下,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
他轉過身,她驚慌的站定身子。
“你不是這麼頑皮的孩子,你是誰,你忘記了你已經活了幾百年了嗎?不是孩子了!不要老跟在我身後!”
墨言突然的大發雷霆讓管家都愕然。墨言是懂得剋制自己情緒的人,這不是他。
墨言的話突然讓錦瑟呆住。是的。她沒有記憶。沒有所有的記憶。可是,條件反射的是,一旦面對墨言,她便如同少女一般幼稚,內心無法剋制的童真便會湧現出來。或許,那是曾經最真實的自己。
“殺人犯不是總是把匕首帶在身邊嗎?”錦瑟弱弱的回應著。
無法生氣。無法對她憤怒。一定是因為神之契約吧。即使她同自己訂立了那個契約。但流淌在血液中的順從,還是無法割除。即使面對背叛。
“你是匕首,而我卻不是殺人犯。我是神使,替天行道有時候需要的不是匕首,而是謀略。所以,你可以不要天天跟著我…”
墨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語無倫次。看著面前的管家,他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走吧,我和管家有事商量。”
“你低下頭,我說完話就走。”
墨言順從的低下頭,“你需要什麼,我就是什麼…我只是想為自己贖罪…想讓你至少不要那麼孤單…。”
錦瑟還沒有說完,墨言便抬起了頭。
“我說過很多遍,沒事兒乾的時候不要在我耳邊念臺詞。”
“哈哈,是呀。我走了。”
背過身離開,錦瑟居然覺得自己心裡酸酸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呀。真的好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墨言感覺到錦瑟離開的剎那,她內心的酸楚。但轉瞬他告訴自己。那種連記憶都沒有的人,怎麼會有感情呢。她是如此的冷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刻板的。從她的僱主那裡學來的甜言蜜語和道理。她什麼都不懂。棄1000餘條人命於不顧的人,哪裡會有什麼感情呢。又怎麼會因為他的打擊而難過。她只會以為這是與他人溝通時候他人的應答方式而已。
他意識到,為她著想的自己,真是亂了套了。她太會說甜言蜜語了。太會抓住人心。從她對亦洛的態度中就能看出來。那個孩子,完全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Story15入局
管家送錦瑟和執念去學校。剛剛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