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脖子,親他蹭他。
接來下自是不必多說,戰況很激烈。
光是上半夜,姚祺年就下床洗了兩回保險套。
別意外,這時期的保險套不用花錢買,在供銷社裡就能領到,牛皮紙包著,小小一袋,兩枚裝,可重複使用……
轉天天不亮,姚祺年兩腿打軟的下床,推了推尚在熟睡中的宋明好,見她醒了,才委屈巴巴的道:&ldo;宋小好,我吊痛……&rdo;
宋明好:&ldo;……&rdo;
&ldo;都怪你,咬我,好疼的。&rdo;
這人不要臉,反給別人扣大帽。
宋明好氣得都睡不著了:&ldo;你不往我嘴裡塞……&rdo;
話說到這兒,宋明好及時閉嘴,見他臉上帶賤笑,才知道上他當。
姚祺年就見不得他一早為生計奔波,而她娘幾個乖乖窩在床上睡大覺的樣兒,撩完她看她氣急敗壞,就特高興。
當然,這種人也可以稱之為賤男人。
才四點多,外面還烏漆墨黑,姚祺年蹬上長褲,心情極好的挨個親親他們娘五個,拉開屋門出去。
姚四海和王乃雲早就起了,三人匆匆洗漱,拎行李往火車站趕。
這趟回來,大圩村幾乎翻天覆地。
早在頭幾年,沒分地單幹那會兒,放眼望去,整個村幾乎全是泥坯房,哪家要是能住上紅磚瓦房,已經算是頂頂富裕。
現在可好,村裡竟時興起了蓋大平房,寬敞的大院,水泥地,刷紅漆的大鐵門,相較之下,姚祺年幾年前結婚用的紅磚瓦房就不夠入眼了!
不過即便姚祺年住的是泥坯房,大傢伙兒也不會有半點看不起,在大圩村乃至附近十里八鄉,誰不知道年娃子是個本事人吶!
剛到家,姚祺年就馬不停蹄的去村委會給他閨女造名冊。
造名冊其實就是變相的登記戶口,農村不比城裡,村裡每年出生的娃都會在村委會的名冊上先登記名字,之後再由村委會報到公安局,統一辦戶口。
本來像小乖這樣超生的,起碼要按家產百分之五的標準罰款,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村裡熟人好辦事,大傢伙睜隻眼閉隻眼,沒收個新房也就差不多了。
要知道,如果真按照家產百分之五的標準罰款,姚祺年起碼得被罰掉上百萬。
新房被沒收,姚祺年只能暫時跟姚四海和王乃雲住老房裡,好在姚祺田和貢付姐兩口子的新房也蓋好,早就搬去了新房,跟老房一個在村東,一個在村西,離得老遠,也避免了再擠在一塊鬧矛盾。
傍晚,趕著吃飯點,姚書記端著飯碗過來串門子,笑呵呵的,瞧著特高興。
&ldo;年娃子,準備好說啥經驗了沒有?&rdo;
姚祺年招呼他坐,無奈笑:&ldo;還真讓我說啊。&rdo;
&ldo;那可不。&rdo;姚書記道:&ldo;你可得好好準備,一般人哪有這機會!&rdo;
頓了頓,姚書記又壓低聲道:&ldo;上頭有意向調我去縣委,農改辦副主任。&rdo;
所謂農改辦,就是農村經濟改革辦公室,眼下全國上下掀起改革浪潮,上到城市,下到農村,都在摸著石頭過河,探索發展路子,像大圩村現在這樣,無疑是兄弟村的楷模。
大圩村紅火起來,姚書記自然就被縣委領導班子注意到,升官也是遲早的事。
本來姚書記做夢都想往上爬,現在得償所願,這個農村政治家又猶豫起來。
姚四海道:&ldo;過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