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可不能瞞著我們呀。”
周圍的幾人,哪個不是人精,一聽這話,頓時目光鋥亮的看向我,“不會吧,秀妍,我們維修部傾慕你的哥哥可不少呢,別便宜了工廠那幫人啊!好歹肥水不留外人田嘛!”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回擊,“去去去,亂猜什麼,吃了我的,就得記我的人情兒,以後一一給我還回來。”邊收拾了殘骸往外面走。
任偉嚴肅道:“看看,這招就叫欲蓋彌彰,肯定有問題。哎,你別打岔兒,問題交待完了再走……”
我哪裡聽他的,拎著垃圾,一溜煙出了門。
八
我打電話給Steven,剛開了個頭兒,他就猜明瞭來意。
一向跟這個美國老頭不熟,因此言語間分外的禮貌周到。
他倒是很平易近人,“鍾早跟我說了,我完全願意支援。”
我自然欣喜,他說十分鐘後就過來。
掐著時間,我巴巴的跑到樓外恭候著,以示對專家的尊重。
沒多久,一個大腹便便的身影果然出現在草坪上,Steven步履蹣跚的來了。
我邊跟他扯著家常,邊殷勤的領他到了現場。
原來Steven數年前也是設計師出身,而且是從底層工程師一步一步晉升上去的,橋段不低,我頓時覺得有遭遇深藏不露之高人的幸運。
在聽完我磕磕巴巴的方案陳述後,老頭兒一皺眉,隨口道:“是誰出了這麼stupid的主意?”
我一愣,遂笑道:“既然是stupid的主意,那自然只能是我出的了。”
Steven瞟了我一眼,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狀道:“告訴你個秘密,其實這種機器主體是可以拆卸為兩部分的,只是技術要求太高,代價也很昂貴,所以通常我們都不建議這麼做,只是整機運入。”
這個我能理解,通常客戶現場都是按要求做好了裝置房間才挪機器的,不像我們這裡情況這麼特殊。
“如果按我說的只拆機器,不拆房子,這件事做起來也很簡單。但是你們要出錢,從美國請兩個專業人員過來操作。”
我大喜,比起擔風險,老闆肯定寧願出錢。
“那個,有相關圖紙嗎?拆卸方面的?”我謹慎的打聽。
無數次血的教訓證明,聽和說等於零,只有白紙黑字的東西才有追溯性。
老頭兒爽快的答應我回去跟美國那邊的舊友要一份過來。
Steven言而有信,第二天就發了圖紙給我。
我心情大爽,立刻寫了份激情飽滿的郵件給老闆,同時附上了那張至關重要的圖紙。
我在郵件裡調侃的寫:我站在一個owner的立場,本著主人翁的思想,終於找到了更好的解決方案。
老闆的電話在一刻鐘後打來,自是高興萬分,末了,總結陳詞:“你看,當你擺正心態,從一個owner的角度去看問題時,正確的decision自然就會不請自來。”
切,還真以為是他那老掉牙的和尚唸經起的作用呢!
“秀妍,你看過F1嗎?”老闆忽然在電話裡問。
我微怔,一時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唔,看過一點。”
“我們做事就要象F1賽事裡換輪胎那樣,寧願多花時間把準備工作做好,然後在數秒內把輪胎換上,所以,接下來的工作,是要不折不扣的把煩瑣的準備事項監督好。”
被老闆那麼一激勵,感覺自己身體裡的血液也沸騰起來,當即坐定了好好整理方案。
我把整個方案做成簡報,所有的時間安排都標識清楚,完成之後,自己檢查了一遍,十分滿意。
想象我就是老闆,審視著這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