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裂。
陳葉青是和平主義者,生怕裴毅的這句話會刺激了本來就臨近崩潰的凌洛天,到時候兩人一語不合大打出手,你踹我的褲底我扯你的頭髮,屆時,俊美風流的凌國太子變成了不能人道君,刀子嘴毒舌頭的裴毅變成了禿頂子;這一殘酷假象若是真成了事實,豈不是要逼著天下無數姑娘都集體跳河上吊啊!
關鍵時刻,陳葉青站了出來,看著凌洛天漲紅的臉色,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可願意和本宮單獨聊聊?”
凌洛天正被裴毅的殺傷力弄出後遺症,半天沒吱聲;反倒是秦戰哥哥先一步反應過來,跪在地上抬起頭不安的看向皇后娘娘,那小眼神,分明就是:娘娘您可悠著點,雖然現在的凌太子是一朵凌亂在暴風雨中的小白花,可您肚子裡的孩子簡直比小白花還要不堪折騰,您可千萬別讓腹中的骨肉變成一灘血水出來會見皇上啊!
看著秦戰眼底的擔憂,陳葉青故意翻著白眼當沒看見;跨上前一步就走進屋子裡,可好巧不巧的是,正好在這時候,一陣詭異的陰風吹進來,‘啪’的一聲就將本來還大開的房門一下給關上了。
陳葉青被這關門聲嚇了一跳,屋外面秦戰受驚般的站起來,剛要伸手去推門,卻被跟著站起來的裴毅抓住,輕輕地對著他搖了搖頭。
秦戰知道裴毅是不會做出有損皇上和皇后的事情的,見他都搖頭阻止,他也不便再多做什麼,只是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心裡想著要是一察覺到裡面不對勁,他就會立刻衝進去救駕。
房間裡的陳葉青受驚頗大的拍了拍胸口,睜大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凌洛天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後背心的汗毛一下就豎了起來。
“喂!凌洛天,幾天不見你變慫了啊!”陳葉青見這個房間裡只有他倆,開口說話自然就放肆了許多。
凌洛天再一次開啟手裡的摺扇,一晃一晃的搖著,看向陳葉青:“真沒想到,趙禮會是這麼能隱忍的人,他不會治罪趙煜我能理解,畢竟煜王是他的親弟弟,一母同胞,血濃於水;可你呢?明明是個不受他待見的女人,他怎麼可能連你都跟著包容了?!”
陳葉青本來還想開口安慰安慰這受挫的傢伙,卻不料這傢伙可真夠嘴毒的,同一戰壕的兄弟多日不見,一開口怎麼又是來詛咒他的架勢呢?
陳葉青翻著白眼不樂意,臉色也沉了下來:“呦!動手打不過趙禮,你現在是要把火氣往我這個孕夫身上撒呀;凌洛天,你也就這點本事,要不然你咋就猜不出趙禮為啥包容了我呢?要不然你咋就和趙煜合夥兒欺負他,最後還被他反欺負了呢?兄弟,聽哥們一句話,凡事別鑽牛角尖兒,你欺負我不算本事,有本事欺負我男人去;還有啊,你咋就知道趙禮不待見老子呢?興許那孩子就面癱,喜歡一個人和討厭一個人永遠都是一個表情。”
凌洛天看著陳葉青噼裡啪啦的一頓嚷嚷,就跟倒豆子似的;本來壓在他心口的那丁點悶氣,不知道怎麼一會事,一下就被她的話氣的消散了不少,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不似剛才那般陰鬱,精神振奮了許多。
“也許,我知道他為何待你不同了!”凌洛天雖然被陳葉青這一通連罵帶損,但說話的口氣還一下變好了許多。
陳葉青看這孩子不刺頭了,也慢慢放下端著的架子,他這個人最不屑隨便欺負人,尤其是這個人已經變成一灘爛泥,他就更不想跟爛泥一般見識。
隨手擺了擺手長長的袖子,緩緩地坐在凌洛天身邊,陳葉青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待我不同?我可從來都沒從趙禮身上享受過什麼特殊照顧,他也就現在對我好一點,還是因為我懷了他的孩子;想當初在冷宮裡,我能吃上一碗東坡肉還是因為你的到來才嚐到了一口肉香味兒。”
凌洛天搖晃著摺扇,淡淡的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