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抓緊雪玲的手,逼得雪玲不得不抬頭望著她:“雪玲,我知道這麼做讓你很驚慌,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蕭意來者不善,如果在這個時候蕭太后再跳出來,恐怕不止我,儲秀宮裡其他跟我站在一起的秀女們都會被她們這對姑侄倆藉機剷除;後宮這種地方殺人是不見血的,好在這個時候她們將目光盯上了我,沒有留意你。”說到這裡,沈晨晨就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塞到雪玲的手心之中,眼含迫切的說道:“這塊玉佩乃是我沈家家傳之物,如今爹爹是太子恩師,他經常出入皇宮為太子授課,想必在宮裡也是有一兩個熟悉的人;你拿著這個玉佩,路上若是碰見有人敢攔著你,你就說你是沈家的人,他們若是不信,你就拿出這個玉佩給他們看,想必看在父親的面子人,有人會買咱們的賬。”
雪玲跟在沈晨晨的身邊,自然知道自家小姐若不是被逼急了,自然不會叫她去做這樣的事情;看來,小姐真的是招惹上麻煩了。
想到這裡,雪玲就開始脆弱的哭起來,甚至還不顧身份的開始唸叨起沈晨晨:“二小姐,奴婢早就跟你說過,蕭意不可招惹,你偏偏要去當那個刺頭,現在好了,人家開始這樣欺負咱們,保不齊連小命都要丟掉。”
跟雪玲的脆弱和膽小相比,沈晨晨卻是在微眯的眼瞳裡露出了一道精光:“丟掉小命?我看不盡然,以前還以為她是個能沉得住氣的,那時候我還擔心她一直這麼縮著,想繼續找她麻煩都不好下手;但現在看來她也不過爾爾,只要她敢跳出來跟我拼,我就不愁沒機會抓住她的小尾巴。”
雪玲在這裡揪心擔心的一塌糊塗,沒想到二小姐卻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她忙草草的將衣衫穿在身上,拿好了小姐塞給她的玉牌,從窗戶翻身出去,一溜煙就跑了個沒影。
看著雪玲的身影消失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之中,沈晨晨站直腰板,理了理身上的衣衫,將蛟龍鞭別好在腰胯之上,長腿一邁,推開殿門,大步凜然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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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的院子裡,早已聚滿了被緊急叫起來的所有人;還能看見幾個膽小的秀女被這陣仗嚇得瑟縮成一團,隱約之間似乎還能聽見隱隱的哭聲。
沈晨晨目光閃了閃,在掃了一眼眾人之後,最後清冷的目光停頓在一個淺粉色的人影身上。
蕭意居然是一臉緊張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那副脆弱無辜的模樣,早就被她演繹的手到擒來;尤其是在此刻,所有的秀女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她既沒表現的太出挑,也不會表現的太暗淡,甚至還好心的在安慰一個哭出聲的秀女,那副貼心好姐妹的模樣簡直都快要人給她拍手稱好了。
跟蕭意相比,沈晨晨要顯得特立獨行的多;她晃盪著修長的兩條腿自帶著一股悠閒勁兒出現在眾人面前,走到經常跟她在一起說話的幾個秀女面前,雙手一環胸,微微挑了下眉角,朝著向她看過來的蕭意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蕭意畢竟是能在人前沉得住氣的,就算是被沈晨晨當著眾人的面給她了一個挑釁的下馬威,她依然能夠維持著臉上單純的笑容,甚至還對沈晨晨報以一個極為溫柔的笑容。
這一幕,落在任何人的眼裡都會變成:蕭意是那個委曲求全、大仁大義的高尚女子,她沈晨晨則是一個心胸狹隘、招人厭煩的下作傻女。
經常跟沈晨晨玩在一起的一個秀女瞧見這一幕,忙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