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傷痕累累的老子。
想到這裡,難得對趙禮的那點好印象徹底在陳葉青的心裡刷成了負值;那孫子,以前在被誤會跟藍妃娘娘有一腿的時候,陳葉青還安慰自己男人嘛,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情不自禁的女人,只要那孫子不拿著自己情不自禁就行了;可是,當他知道藍妃娘娘不是那混球的情不自禁,自己也淪落到在月子期間都不得不給那混球當間諜潛伏在凌洛天身邊的時候,他真正覺得趙禮這人,絕對是操行人品有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已經深入骨髓,扁鵲在世都不可能完全救治。
想到這裡,陳葉青不禁有些搖了搖頭,看向凌洛天的眼神多了幾分惺惺相惜和你小子要栽了的催悲表情。
凌洛天被陳葉青這眼神看的心神一動,捏著摺扇的手指骨節分明,乾淨修長,好像在指尖都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一樣:“我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試問還能收手嗎?”
很多時候,不言而喻中總是會說明很多真相和道理。
就像是現在,凌洛天已經知道自己已無路可退,陳葉青自己也情知,就算他在這裡跟凌洛天通風報信了,趙禮還是會憑藉自己的手段跟他幹起來。
男人的世界啊,就跟那動物世界裡相互撓癢癢的大猩猩一樣,有的時候自己身上癢了自己撓,有的時候就算是自己身上不癢,也要撓一撓別人,不為別的,只為在這個雄性稱霸的世界裡,你要偶爾顯示出自己的霸權主義來震懾那幫妄圖上躥下跳的跳樑小醜。
可是啊!他趙禮和凌洛天相互鬥法,為毛總是拉上他這個墊背的在下面躥搗亂;想到自己只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陳葉青就感概這倆孫子真心不是人啊,他們分明是在用另類孤僻的法子告訴他,你丫才是那隻跳樑小醜啊!
想當年,哥也是那雄性世界中的佼佼者,美人在側,美景在前……
想到這裡,陳葉青不禁又是一嘆!往事不堪回首,每回首一次他都想死一次重新投胎。
凌洛天和陳葉青之間的氣氛怪異了一陣,連帶著站在一旁抱著豆芽菜的趙煜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恰好在此時,豆芽菜許是肚子餓了,嗷的一嗓子嚎起來,瞬間就驚醒了還在回首中苦苦掙扎的陳葉青和盯著陳葉青怔怔看著的凌洛天。
“這是你的孩子?”凌洛天這時候才正眼看了下豆芽菜,輕輕扯著嘴角笑的模樣倒是顯得極為溫柔。
陳葉青垂著頭看了眼豆芽菜,道:“嗯!是我和趙禮的。”
“長的很想他。”說話間,凌洛天就難得主動伸出手去抓豆芽菜伸在外面的小肉拳頭。
陳葉青嘆息:“要是長得不像他,那就真的壞事了。”
說這句話,陳葉青純粹是實話實說;像趙禮那種混球,如果老子生出個孩子長得不像他,那老子早就被他扔進水裡浸豬籠了。
可陳葉青這話落在趙煜和凌洛天的耳朵裡卻像是另有一股味道似的,就看昔日的革命同志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又眼神齊齊的朝著陳葉青看過去。
不得不提的是,凌洛天安排的一切還算是妥帖!
天一閣中什麼都有,連豆芽菜的奶嬤都是從凌國皇宮中帶出來的箇中好手;看來這小子真的是早就準備對他這個皇后娘娘出手,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傻缺的虞子期,給他們製造了更好的下手機會。
一路顛簸,雖然在中途也歇息了幾天;可陳葉青的身子還是乏了,許是體貼他們這隊人路程辛苦,凌洛天在又親自交代了幾聲伺候在天一閣的宮人就在深深地望了一眼抱著豆芽菜不動的趙煜後,搖晃著摺扇風流瀟灑的大步離開。
對著這對鍾愛搖扇子的表兄弟,陳葉青自認為免疫神經已經做到完全可以無視的地步了;可是,只要一想到這大冷天的還搖晃著摺扇瀟灑來瀟灑去,陳葉青還是忍不住背後嘀咕;又不是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