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源宮,黃梨還是忍不住啐了一口:“給臉不要臉的狐媚子,真以為大夥兒不知道你想方設法的進宮是為了皇上?穿的人摸人樣,淨幹些下作眼髒的活兒,你若來芙蓉宮,芙蓉宮還嫌你髒呢!”
小豆子一路上都低著頭,聽見黃公公這麼說,壯著膽子抬起眼,小聲勸說著:“公公別為那種女人生氣,她看不上咱們,咱們還瞧不上她呢;就那種長相,連皇后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皇上是不會多瞧一眼的;再說,剛才公公好口才,讓那賤人沒從咱們這裡討半點好處。”
黃梨多看了一眼小豆子,怒色的臉上終於帶了幾分笑意:“看不出來你也是個機靈的。”
“奴才在皇后和公公眼底下當差,自然不敢糊塗;再說有公公您親自教導,就算是棵榆木腦袋,也該通了竅。”
小豆子的這幾句馬屁更是拍的黃梨舒服不已,連看這地位最卑微的小公公都溫和許多:“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咱們一起好好照顧娘娘,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咱們主子一分。”
小豆子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黃公公的賞識,頓時激動的捂著心口,開心的連笑都忘記了;在看著黃公公走在前面的身影,小豆子忍不住回頭朝著太源宮偏殿的方向多看了幾眼:他們這些被家人送進宮當奴才的,今生唯一的出路恐怕就只能記掛在跟隨的主子身上;只要皇后娘娘位置坐得穩,他們就不會被任何人小看欺負了去,所以從今天開始,他會把整條性命都交到娘娘的手中,誰敢傷她一分,他必定會讓其十分還回來。
司馬婉看著錦葵手裡託著的紅錦匣子,氣的發抖的身子夾雜著滿眼的怒恨,幾乎扭曲了她整張臉。
碧血玉如意?那個賤女人居然在她面前擺架子,送給她禮物?想當年是誰在府中連吃口飽飯都要看她的眼色,現在居然敢跟她擺譜?
怒火!再也壓不住!
惡毒的詛咒!再也無法遮掩!
司馬婉揚起手,毫不猶豫的朝著紅錦匣子重重拍打過去!
可就在這時,一個嬌小憐弱的少女突然衝上來,用自己的脊背代替了紅錦匣子,吃痛沉痛的保護了懷中的碧血如意。
“錦葵,你這臭丫頭想作死不成?”司馬婉陰毒的瞪著眼前慘白了整張臉的少女,扭曲抽搐的臉上哪裡還有往昔的嬌美和惹人憐愛?!
深諳主子心性的錦葵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但依然死死地護著懷中的盒子,顫抖著聲音回答道:“姑娘,這可是娘娘賞賜的東西,不能毀壞;一旦被您摔碎傳到娘娘耳中,娘娘動怒,咱們定會大難臨頭。”
“大難臨頭?”司馬婉淒厲的大笑一聲,看著跪在腳邊的小丫頭,伸腿就在錦葵的肩膀上來了一腳,看小丫頭被自己踢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如火山般的怒火才稍稍平靜了一些:“我倒是要看看,她司馬媚能把我怎麼樣?”
說著,司馬婉深深地看了眼錦葵,又道:“你說的有道理,皇后的賞賜之物咱們不能摔;把這對玉如意放到我的夜壺邊;我的好姐姐,你既然送給我這麼好的東西,做妹妹的一定會好好儲存,放在夜壺邊我就能夜夜看上一眼,提醒自己,你司馬媚就算是當了皇后,你給的東西,也只配擱在這裡。”
錦葵臉色蒼白的看著雙眼妒恨的二小姐,想要張嘴再勸說幾句;可又害怕會得來主子的一頓毒打,只能忍下這口氣,摸了摸懷中的紅錦匣子,朝著內殿緩緩走去。
也許是她多心了,她總是有種感覺,現在的皇后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二小姐愛慕皇上,想方設法的進宮,這種舉動有可能會遭來皇后的注意和皇帝的不屑;她雖然年幼可也知曉,男人天生都喜歡有徵服欲的女人,對於主動送上床的女人,恐怕都不會有幾分貪戀的;只怕二小姐的美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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