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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禁衛軍狠狠地摔在地上,疼的不斷輕吟而半天都無法直起身子的扶桑,坐在鳳椅上的陳葉青卻是越看越覺得那蜷縮成一團的女人格外眼熟;可是,她究竟是誰,這要陳葉青怎麼也想不起來。

相較於陳葉青的雲裡霧裡,早已知道一切真相的趙靖卻是四平八穩的坐在宮侍們搬來的寬背大椅上,一身正紅色的親王服飾金貴華麗的穿在他修長年輕的身體上,襯得那本就寬肩摘腰他更是俊美逼人。

杜離就像一個白嫩嫩的小糰子,軟乎乎的、乖乖巧巧的站在趙靖的身後;五品太醫的官服穿在他身上並不能將那竹青色的官服襯得更加清雅卓蘭,反倒是顯得這軟乎乎的孩子奶氣極重,要人恨不得張開大口將這看上去十分香軟可口的小東西一口氣吞入腹中。

扶桑在疼痛中慢慢的回過神來,一遍又一遍的計算著從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一幕幕。

當她嫉恨重重的從京郊莊園回來,剛從又溼又冷的甬道里走出來的那一刻,身後就傳來幾聲人影擦動的聲音,待她轉過身,一根麻繩就從天而降,將她像牲畜一樣捆綁起來。

然後,她就看見了秦戰那張寒冰冷酷的臉,她剛想著掙扎,秦戰的一句話徹底將她從懵懂中帶回到現實。

“扶桑姑娘,皇后娘娘有請!”

皇后娘娘有請?是司馬媚要見她?可是,請人有用轎子的,有用馬車的,何時這世間請人的法子變成了將人綁成粽子拽著衣領一路拖著走的嗎?

扶桑掙扎了一路,喊叫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司馬媚在發作了嫻貴妃之後就找上她,難道是蕭玉桃那個沒用的賤人將她出賣了?

不,絕對不可能。

她深知蕭玉桃是多恨司馬媚,雖說當初蕭玉桃說出過要和她同歸於盡的話,可是她相信依照蕭玉桃那種就算是死了也要咬人一層肉的仇恨心理,她是不會在自己落難後還拖上她,因為蕭玉桃絕對不會看著司馬媚過的好,哪怕是透過她的手,蕭玉桃也會讓司馬媚痛上一痛。

既然蕭玉桃不可能出賣她,那究竟是誰?

前前後後知道她身份的人,除了蕭玉桃就是凌洛辰,凌洛辰如今穩坐關雎宮,更不會傻到衝到司馬媚面前將什麼話都挑明瞭。

所有的懷疑物件一個一個的被自己排除,扶桑在心底深處排除一個,她的心就生寒幾分,直到最後來到芙蓉宮,她甚至連站直的力氣都快被自己個驚嚇光了。

因為,她隱約覺得,司馬媚一定是自己主動注意到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曾經,趙禮在她耳邊說過如今的司馬媚不可小覷,凌洛辰也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主動招惹上司馬媚,因為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個善茬;可她就是不信這個邪,她就是要撩撥這個輕輕鬆鬆便佔據了天底下最好一切的女人。

她擁有了趙禮,擁有了後位,甚至連兒子都被冊立為太子,她的女兒是大公主;她就這樣佔盡了天底下最好的一切,而這一切,曾經都是讓她扶桑心心念念,妄圖拼盡一生想要擁有的;可是最終呢,她什麼都沒得到,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女人得到了這一切;這要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如何能夠平息心底的怨怒。

所以,她將趙禮的話,將凌洛辰的忠告都視若罔聞;而這樣做的下場就是,小覷了敵人,為難了自己。

扶桑畢竟是極為聰明的,多年來陰暗的內心和靈活的思考讓她能夠在最惡劣的情況下也能迅速的冷靜下來,在冷靜中找到救贖自己的辦法。

就算是司馬媚懷疑她什麼又能怎樣?將她抓來芙蓉宮又能如何?

她現在早就不是虞子期,而是改名換姓新人生,她是扶桑,是後宮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宮女扶桑;她只要緊咬著這句話,量她司馬媚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透過這張人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