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安哲支吾了兩聲,有點惱羞成怒了:“你說過的,要每天帶它出去透透風,既然出去當然有可能接觸各種各樣的人啦。”
安心生氣的質問他:“我只說透氣,你還帶它去哪裡了?”
安哲受了她的質問,態度反而強硬了起來:“超市、飯店、夜總會。我是個大男人,不可能象家庭主婦帶孩子那樣伺候一隻鳥。這你不會想不到吧。”
安心氣的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瞪著眼睛互相對視。最後,安心一跺腳,轉身往外走,臨出門說了一句:“要是沒治好,安哲你就等著給它陪葬吧。”然後摔門走了。
我從睡籃裡一躍而起,拍拍翅膀飛到安哲的身邊。
安哲的表情顯得有些複雜,他側過頭看著我嘆了口氣說:“從小到大,無論是什麼事我都讓著她,無論什麼東西只要她喜歡,我再不捨得也會割愛給她。潘潘,你是第一個。”
我的腦袋也耷拉下來了。這樣欺騙一個女孩子似乎真的有些說不過去。尤其是她還是那樣發自內心的關心著我。
不知不覺心裡就有些內疚。
“不過,”安哲的語氣忽然輕快了起來:“能留下你,真的很值得。”
我抬頭望著他,心裡象有一股暖融融的東西流了過去。
“想想看吧,從最早的那隻貓,小學時候姑姑送來的兔子,中學時候我用零花錢買的鴿子,還有鄰居的大姐姐送來的流浪狗……”安哲忿忿不平的開始訴苦:“哪一樣不是我讓給她了,只留下這麼一隻鳥,怎麼算也說的過去啊……”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男人,怎麼每次叫人感動都不會超過三分鐘呢?
二十
也許是因為最近不忙的緣故,安哲又恢復了下廚房的習慣。我總感覺當他格外執著於某一道菜的時候,通常都是受了某種刺激。
就好比上個月,他有一次連續四五天,天天在家燉排骨,燉得我不得不絕食。他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手。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偷聽到了新來的一個帥哥在辦公室勸那幫美女:“別看安總人長的帥,帥也不能當飯吃呀。你們真要如願以償嫁給他,就等著做黃臉婆吧,我猜他連排骨都不會燉……”
這一次發作的症狀類似。算上今晚,我們已經連續吃了三天的杭椒牛柳。也不知道是他買的材料不對勁,還是他的做法太離譜,總之,做出來的東西,要說是杭椒牛柳,恐怕看見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問他一句:“按哪國的菜譜做的啊?”要說是杭椒燉牛肉,相信十有八九會勉強點頭。
謎底直到洗碗的時候才揭開。
我正扒在水槽旁邊哀悼那半盤倒進了垃圾袋裡的牛肉。安哲氣鼓鼓的把洗碗巾扔進了水槽裡,自言自語的說:“杭椒牛柳,不就是杭椒牛柳嗎?不會做杭椒牛柳就是沒有烹飪天分?我還真不相信了。”
我也不相信。這是打哪裡聽來的讒言呀。聽這語氣,似乎何以從牛肉旋渦裡解脫出來了……
“我就不信我真的做不好!”安哲“當”的一聲把洗潔精的瓶子砸在黑色大理石的檯面上,濺了我一身的水。
他的樣子還真是受了刺激。我用力抖了抖羽毛,決定要自救了。
我朝他湊過去,委婉的說:“這樣……好象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哦。”
“是嗎?”安哲詫異的看著我,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好象……是哦。”
趁他沉思的時候,我趕緊趁熱打鐵:“別人說杭椒牛柳的時候,你可以說,那道菜我不愛吃,不過我很拿手做蒜蓉燒田螺啊。”
聽到我說田螺,安哲開始半信半疑的回過神來打量我。
我嘿嘿乾笑了兩聲,趕緊退到了安全的距離。因為他曾經心血來潮買過一次田螺,結果一直到《新聞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