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不喜歡她和他們混在一起,那她就聽他的話,免得被掃地出門。
“還有……”聶梓涵頓了頓:“在公司裡上班最好不要穿得太花哨,前臺代表公司的形象……”
範曉鷗聽聶梓涵這麼一說,連忙觀察了自己周身上下,也沒發覺自己的著裝有什麼失禮的地方,於是小聲地辯解說:“是歐陽總經理……讓我穿得漂亮點,他也說我代表著公司的形象……”
“歐陽說的?”聶梓涵俊秀的臉上有些發黑,沉默了一會兒他才低聲地說:“他的品味常人不能比,他從小有一句座右銘: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亂;山無陵,天地合,乃敢不英俊!小時候喜歡他的女孩兒可以擠滿一個菜市場……”
範曉鷗本來還滿肚子怨氣,聽聶梓涵這麼形容歐陽明遠,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聶梓涵說的倒是事實,歐陽明遠從小到大就是個情聖,在他手上過的女孩兒可以排成一個加強連了。小學三年級歐陽明遠就被他們班上的女生強吻過;初中一年級的時候就有女生為他割手腕,就更別提高中和大學有多少女孩自動跟在歐陽明遠的身後了。歐陽明遠活脫脫就是一本女性研究大辭典。
跟這樣的人一起從小長大感覺很奇妙,說實在的,聶梓涵對歐陽明遠甚至都有點景仰。如今要對範曉鷗說起小舅舅的壞話,聶梓涵也是迫不得已。小舅舅啥都好,就是太好色了,範曉鷗還太嫩,一不小心就被拆分吞下肚去,到時候哭都來不及。本來他不該管這事的,可是如今人就在他的地盤上,他至少要替範曉鷗的安全負責吧。
“這麼說,他從小就很騷麼?可是這關我什麼事?”範曉鷗抿著嘴笑,眼眸裡都是笑意,更顯嫵媚,完全沒有注意到聶梓涵肚子裡那些冠冕堂皇的為自己開脫的理由。
“他老少通吃,所以我讓你注意一些……”聶梓涵困難地總算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小舅舅,但他的確是不希望範曉鷗受到傷害。
“你放心好了,”範曉鷗站了起來,對聶梓涵說:“我決計這輩子要當尼姑去了,所以對待男人呢,”範曉鷗彈彈裙子上的灰塵,就像男人是這些低*的塵埃一般,然後淡然地說:“我會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將敵人掀翻在地,再狠狠踩上一腳!”
聶梓涵這才說:“行。那就這麼辦吧。”
69、樹欲靜而風很騷
範曉鷗可不是原來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澀毛丫頭,到底還是懂得到底誰才是她的衣食父母,於是在遠涵公司所有的行事標準都乖乖地按照聶梓涵的要求來辦。
她溫柔的甜笑收斂了,靚麗的頭飾和裝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莊嚴肅穆的表情和密不透風的全套西服,因為很少穿這麼色調深色的正式套裝,範曉鷗還被毛毛嘲笑為“黑烏鴉”。
“黑烏鴉”就黑烏鴉吧,總比死翹翹的白天鵝強。
不過儘管盡力掩藏光彩,依然不減範曉鷗在遠涵公司裡受歡迎程度。她身旁圍繞的追求者只增不少,甚至連客戶都注意到了遠涵公司的這朵小花,經常上門來偷瞧範曉鷗,更不用提遠涵公司的前臺經常會莫名其妙地出現鮮花和約會的卡片。
這熱鬧的光景被聶梓涵看到了,心情沒來由地有點鬱悶,就好比手中握有一塊稀世美玉的地主老財,被人聞知他有這麼一塊美玉,心裡頭並不反對炫耀一把,但又怕被別人伺機搶走。
可以說,自從範曉鷗來公司後,聶梓涵平白添了一樁心事。人資部主任喜滋滋地還想邀功請賞,聶梓涵也不給好臉色,擺著一張撲克臉,使得人資部主任如履薄冰,實在想不透自己到底哪裡惹怒了這座超級大冰山。
範曉鷗對身邊的喧譁視而不見。被聶梓涵叫去談話過,讓她心中生出了警惕,心想無論如何還是加快對歐陽明遠的調查進度,免得在計劃未實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