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憂心忡忡,蕭寧跟著師傅周旋於文臣武將之中,看師傅指點河山,蕭寧受益良多,長公主不僅要防範北燕南侵,安排策劃南齊佈防,同時還得說服有心求和免戰的文臣,長公主勞心勞力,身體越發的不好,蕭寧作為唯一的弟子,在長公主床榻前盡孝,於是及笄的事,蕭寧撩開手,蕭老夫人年歲也大了,操持起來有心無力,李氏這三年安靜老實,蕭老夫人將蕭寧及笄之事交給李氏,料想她不會給蕭寧弄砸了,弄得她自己也沒光彩.
李氏也算重新對蕭府有發言權,不過決策權蕭寧一直沒鬆手,府裡經過蕭寧幾年經營,大事上是瞞不過蕭寧的,只要李氏敢於妄動,有人會給蕭寧送訊息,不是隻有李氏才會埋釘子,蕭寧這些年跟著長公主學了不少,長公主手裡的諜報都不會瞞著蕭寧,蕭寧也曾仔細的研究了諜報人員的訓練方法,向師傅要了幾個被淘汰下來的人,巧妙的安排入府,弄到繼母身邊,對付李氏足以。
蕭寧對繼母的戒心從未有一刻放下過,總想著一下子解決了繼母,可祖母說過,不到萬不得已蕭家決不可休妻,繼母又很老實,行事低調穩重,不再像以前那麼著急,就算蕭寧設計繼母,她也不見得會鑽圈套,蕭寧有事要做,沒空和繼母糾纏不休,只能等著她再度犯錯,蕭寧到時一定要讓李氏再無翻身之地。
長公主府西花廳,微風徐徐,花香陣陣,蕭寧半跪在床榻前的紅木踏板上,為好不容易熟睡的師傅拂去額頭上的汗水,昨夜師傅又研究戰報到天明,如果不是自己勸著,她到現在還不肯歇息,蕭寧見師傅下陷的臉頰,有些心疼,心有天下的女人也不容易做,多高的地位,就得承擔多大的責任。
蕭寧扇扇子納涼,手腕處珍珠手串滾動,散發著柔和的光滿,手串的珍珠顆顆飽滿圓潤,一看就是難得珍品,蕭寧想到當初諸葛雲送這串手串給她的情形,蕭寧不覺了露出笑意,芭蕉樹下,一身藏青勁裝的諸葛雲面容僵硬,當時蕭寧等了半晌他都不肯說話,蕭寧轉身欲走時,諸葛雲伸手臂攔住蕭寧。
“給你,帶著。”諸葛雲惜字如金,古銅色的臉上映出一抹幾乎看不見的紅暈,將手中的珍珠手串碰到蕭寧眼前,珍珠上沾著好汗水,想必諸葛雲是很緊張的,從他的狀態來看,應該不曾送過女子東西,見蕭寧不為所動,諸葛雲抓起蕭寧的手,直接帶到她的手腕上,轉過身去,後備朝向蕭寧,“當做我送你的及笄禮物,你及笄時,我怕是不在建康,蕭寧,我挑了好久,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我以為珍珠和你最般配。”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送我禮物?”
“我們第一次遇見不是因為馬車懷了,你怕是忘了我。”
諸葛雲說不上是不是失望,最後說道,“忘了也沒關係,我記得就好。”諸葛雲認認真真的看了蕭寧,似要將蕭寧映在心上一般,“蕭寧,真的沒關係,我記的就行。”
蕭寧回神,諸葛雲初上戰場,就撞上了齊王慕容澤,齊王是鼎鼎有名的殺神,諸葛雲能擋得住齊王慕容澤嗎?蕭寧撥動著珍珠手串,她到底忘了什麼?她曾經見過諸葛雲嗎?為何蕭寧沒有一點印象呢?前生諸葛雲是蕭婉的丈夫,蕭寧嘆了一口氣,哪怕今生不一樣了,蕭寧也覺得···
“寧兒,想什麼呢?”
蕭寧見長公主興致盎然的目光,臉頰微燙,“師傅,你醒了。”
“少女懷春在總是情,為師能不能知道寧兒方才想得是誰?”長公主撐起身子,蕭寧在她背後放下墊子,“師傅,我沒想誰。”
長公主以過來人的樣子笑了,”女子及笄後便可嫁人了,寧兒,為師要多留你兩年,你現在身子還沒長好,風華初綻,為師可不能讓哪家小子摘了你這朵含苞待放的花去。”
蕭寧師從長公主後,每日必會舞劍,對比前生蕭寧體態輕盈,身姿曼妙,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