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爸爸。”手冢國光的聲音壓得極低,但是長凳上睡著的手冢帝怒還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唔,爸爸。”慢慢的坐起時又看著站著的手冢國光,“哥哥?你們怎麼在這裡?出什麼事了嗎?”
“小怒,為什麼你的全身都是血?不是說你同學出車禍嗎?為什麼要騙我們?你不知道那樣我們會更擔心嗎?你看看你現在的臉色,像鬼一樣!要是我們不找來,你就這樣蜷在這裡睡一晚了?”手冢爸爸嚴厲的質問。
“爸爸,對不起。我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才那樣說的。而且這血不是我的,是那個亞久津仁的。”手冢帝怒撲進手冢爸爸的懷裡,差點將蹲著的手冢爸爸撞到了,抱著他的脖子猛蹭著撒嬌。
“都是血,髒死了。”手冢爸爸冷冷的說,雖然嘴上說髒,但是卻溫柔的抱著手冢帝怒轉坐回長凳上。
手冢國光在一旁跟著坐下,眼鏡下的鳳目深沉如淵,緊盯在手冢帝怒的身上,盯得手冢帝怒心虛極了。
“哥哥?”手冢帝怒試著討好的輕喚了一聲,見手冢國光的眉毛微微一挑,知道哥哥還在生氣,不敢吭聲了,用著溼漉漉的銀色大眼睛委屈的回看著手冢國光。
手冢國光看著手冢帝怒裝委屈可憐的樣子,最後在心中無奈的長嘆一聲,不過,絕對不能讓他看出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那麼容易就原諒他了,他會得寸進尺的,長了膽子就會肆無忌憚的‘闖禍’了。回家後好好的收點回報吧!小怒,不準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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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做到晚上九點多鐘,紅燈滅了之後,亞久津仁閉著眼睛被推了出來,手上掛著鹽水,瓶子由護士小姐高舉著,另一個護士推著病床。
手冢帝怒從手冢爸爸的腿上跳起來,託著疲倦的身體飄到了那個叫他交費的年長醫生面前,問:“醫生,他沒什麼事了吧?肋骨的斷裂沒有加重吧?”如果加重了傷勢,那肯定是他揹著他而壓擠到了,偏為了找這間醫院發了很長的時間,早知道就不告訴哥哥是東京綜合醫院了。
“嗯?哦,有一條斷掉的肋骨差點就插上肺葉了,而且病人有內出血的情況,總的來說,小弟弟送得很及時。”年長的醫生一邊接過手冢帝怒手上的病歷本,一邊將他們領向他的辦公室。
“醫生,病人什麼時候會醒啊?”手冢帝怒雙手撐在醫生的辦公桌上,問。
“除了身體不能動,他在推出來前就清醒了。呵,是個意志非常強的人。”醫生慢吞吞的說,埋頭在病歷本上寫著病人的傷情及手術情況和藥名,反正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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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了醫生一些照顧病人該注意的事項,手冢帝怒他們三個人往住院部七樓走去。
本來亞久津仁是住大病房的,但是剛好大病房這邊床位不夠,而手冢帝怒繳納的錢夠多,所以,就將亞久津仁的病床位調到了住院部的七樓的單人病房。
手冢帝怒推開病房門走進去的時候,兩個小護士正在調整亞久津仁的床鋪的高度,另一個護士將今晚上亞久津仁要打的鹽水全部掛上了吊架,足足掛了四個小瓶加兩個小袋子的藥水。
亞久津仁兇狠的瞪著走進房來的手冢帝怒,就是他,天使的面孔,惡魔的心腸,讓他的身體裡的傷雪上加霜!
三個護士對手冢帝怒他們三個加病人交待了一番,出去了。
“阿仁,你還好吧?身上的麻醉什麼時候過啊?”手冢帝怒坐在床頭邊的椅子上問。
“他們是誰?”亞久津仁遲鈍的發現房間裡多了兩個男人,還是冷冰冰的面癱男人。
“啊,我都忘了。阿仁,他們是我的爸爸和哥哥;爸爸,哥哥,這就是亞久久津仁。”
“你回家吧,我沒事了。別留在這裡障眼!”亞久津仁突然感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