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左右的解石,已經將他身體中的所有力量都榨乾了。
這傢伙一開始只是為了刺激,可沒有親身體驗過解石的過程,這一試,可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結果依然只能用悲劇來形容,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解出了這難得一見的帝王綠。
“樊哥,那就你來吧。”劉楠轉回頭對樊陸偉說了一句。
雖然只是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樊陸偉在心中感慨了半天,話說他還記得就在幾個月之前,當時劉楠可是第一次在他那裡見到了賭石這玩意兒,然後便…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當時在帶劉楠進入他店中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真是一個天才,不過這也說明我的眼力絕對是天才,當時竟然一眼可以看出天才,話說我可是把天才領進門的師傅啊。”
樊陸偉心中默默想到,當然這也只是他現在的想法,當劉楠剛剛開始在賭石界中嶄露頭角之際,要說樊陸偉沒有一點嫉妒心,那絕對是騙人的。
“好,我來,怎麼切?”樊陸偉開口問道。
劉楠沒有回答,他根據自己腦海的記憶,又在毛料上畫出了一條白線,然後對樊陸偉示意了一下,在這種時刻,雖然樊陸偉在解石上面可以說是經過了千錘百煉,但還是第一次動手來解帝王綠翡翠,其激動的程度,絕對不亞於初次解石的蘇永春。
拿起合金轉輪,樊陸偉走到了已經切掉了一點的翡翠旁邊,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集中了全身的注意力,重新睜開眼睛,神色中充滿了堅定,開啟電源,一刀切在了上面…
“廢…這料子很有可能會解廢,我記得幾年前的時候就有一塊天窗切出玻璃種翡翠,最終什麼都沒解出來的例子,這料子外表很一般,我估摸著,這天窗也就是一個小意外而已。”
人們重新活躍了起來,眼看著這一刀下去,整塊翡翠的品質就要真相大白了,他們不做點什麼,還能顯示出對劉楠的討厭嗎?不過這理由還真是牽強,幾年前的特殊例子,都被他們給揪了出來。
“是啊,幾年前那次解石我也看了,那料子外面的表現可是相當好的,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解出來,我賭這料子也不會解出大塊的玻璃種。”
可惜附和的人真沒有幾個,和劉楠剛開始與林老定下賭局的眾志成城而比,現在也就剩下了三四個林老的鐵桿粉絲,站出來隨便說上幾句,畢竟這樣的料子如果真的解不出帝王綠,那機率簡直要比中彩票還難了。
“大家都安靜來看吧,這料子賭垮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我要提前恭喜小劉了,不過最終的結果還要等著我的料子解出來才能確定。”
林老都開口肯定了劉楠,開口本就不多的幾人就更不會說話了,安靜了下來,整個場地賭只能聽見轉輪和毛料摩擦的聲音。
烈日當空,溫度高的可怕,彷彿是身處於一個封閉的鍋爐房中一樣,沒有人的頭上還能是乾澀一片,全部都流滿了汗水,就連劉楠都不例外。
大約在這樣的烈日之下,暴曬了半個小時之後,切石的樊陸偉忽然停下了手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擦開了。”
“嗯?”
人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整塊料子都被石屑全部沾滿,瞬間同時有近十人衝了過去,都顧不上用水了,直接雙手將上面的石屑扒拉開,露出那美的已經不可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帝…王…綠…翡…翠!
“這…這…服了!”
“不服不行啊,三番兩次…無語了!”
“唉…真的解出來了…”
“沒辦法,化腐朽為神奇,我還能說什麼哪?”
劉楠在聽見這些話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短暫性失靈,反應過來之後,嘴角露出了點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