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心虛的人,聽了這個訊息自然會慌亂不已,露出馬腳來。
等雙蘭等人退了出去,錦瑟笑著說道:“沒想到二少夫人還會擺起空城計來。”
書香笑道:“什麼叫空城計?這叫虛虛實實,讓那些人摸不著咱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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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三天便有人沉不住氣,偷偷來到二房來求見書香。
那管事媳婦進了房就撲通跪在地上:“二少夫人,奴婢知道錯了,求二少夫人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過了年就把虧空填補上。”
書香不認識此人,便抬眼看向何旺家的。
何旺家的在寧府日子也不短了,寧府上上下下略有些頭臉的人,她都是認得的,此時見書香看著自己,忙上前低聲說道:“二少夫人,這是管著苗圃房的魏順媳婦。”
書香點點頭,說道:“你先起來說話吧。”
魏順家的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低著頭侍立在一旁。
書香不動聲色地吹著茶葉,腦中卻轉著念頭。
那兩本賬冊裡,好像並沒有苗圃房的賬目。
魏順家的見書香半晌不說話,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惶惑地開口說道:“二少夫人,奴婢……要不是奴婢的兒子病得厲害,奴婢也不敢挪用公中的銀子……求二少夫人發發慈悲,我們那口子是個不管事的,家裡全指望著奴婢一人的月例過活呢……”
書香放下了茶盞:“我知道你也有苦衷,只是……”
魏順家的一聽到這話腿就軟了,不由自主地又跪了下去:“……求二少夫人恕罪!”
錦瑟蹙著眉頭斥道:“大膽!二少夫人還在說著話呢,竟然敢打斷二少夫人的話頭,你是不是……”
錦瑟後半截話被書香的手勢阻住了。
魏順家的嚇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只是止不住地哭,被錦瑟罵了幾句,又不敢開口分辨,又是害怕著急,差點癱在地上。
不過為了三兩銀子的堆花,連彭顯家的都被革了差事,那彭顯家的還有彭媽媽撐腰呢,她無親無勢的又能如何。這次只怕是逃不掉了。
書香看了看賬本,說道:“你挪了多少銀兩?”
魏順家的顫抖著說道:“二……二十兩。”
說完了又膝行上前:“二少夫人,那時奴婢兒子當真病得厲害,奴婢也是一時心急才犯了錯……求求二少夫人……”
書香沉吟了片刻,說道:“你兒子病了,為何不跟主子說,反而私自挪用公中的銀兩?難道只有你一個人有苦衷不成?若是如此,明兒她也來哭,後兒我也來哭,就算再大的家業也被敗沒了!”
魏順家的泣不成聲,只是嗚咽著哀告。
書香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只是念在你的初犯,又肯來主動認錯,這件事情我就不再多作追究了。虧空的銀子要儘快補上,往後要盡心盡力做事。”
說著向何旺家的說道:“去跟二夫人說,革她三個月的銀米。”
魏順家的萬萬沒想到書香竟然這樣就放過了自己,立刻喜極而泣,連連叩首:“奴婢多謝二少夫人恩典!奴婢一定不會再犯錯了!”
魏順家的感激涕零地走了。
錦瑟不滿地說道:“二少夫人,怎麼折騰了咱們這麼多天,好容易有機會立威,二少夫人反而這麼輕輕地就放過她去了?”
書香說道:“若是隻為立威,彭顯家的那件事情就足以讓她們知道畏懼了。這次我這麼輕地處置魏順家的,是為了讓其他做了錯事的人知道,只要肯來認錯,自然會從輕處罰。這樣不是給你們都省了不少力氣了麼?就憑著咱們幾個人天天看賬本,又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錦瑟這才恍然大悟,又問道:“難道二少夫人不怕魏順家的只是為了裝可憐,逃過懲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