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對他十分有益,尋常地方可找不到這些藥,而且這些藥都是必須在採下之後,十二個時辰內使用,超過時間,便不再有效……”虛無先生一邊烤著藥,一邊給兩人解釋著。
不然,他這些舉動,實在有捉弄人之嫌。
“之前吃的那些草藥,足以解了他體內的毒,這些是給他通經活絡……效果麼……大概並不大,不過,到是可以讓他的功力提升,將來練功,也可事半功倍……”
魚音靜靜的聽著,季餘頭上的汗依舊啪啪的往下掉。他的衣服被扒下更多,身上被放了更多的藥團。
他們所待的地方,早已溢滿了藥香,這些卻不是之前那刺鼻的味道,而是一種淡淡的清香,聞著十分心曠神怡,周身舒坦。
前後足足兩個時辰,所謂的醫治才算徹底的結束,只是,藥物方面的是全都結束了,可醫治過程還未結束。
“現在趁著藥性,開始運功,按著我之前藥物引導的經脈路錢,開始嘗試將那條經脈打通……”
季餘沒有任聲音,他直接將衣物穿好,便立刻開始盤腿運功。從頭到尾,只是在閉上眼睛運功之前,望了魚音一眼。
痛苦的醫病過程(七)
用沙啞的聲音跟她說:“不用擔心。”
可只是聽著他的聲音,她便已經十分擔心了。
然爾她也知道,她無法阻止他,也無力改變什麼,能做的只是不讓他反過來擔心她。
所以,她輕輕的衝他笑了笑,怕琴音打擾了他,便停了琴音,靜靜的坐在一邊,靜靜的陪著他。
這一陪,居然便直到東方透白。
天際灑下一片金光時,季餘終於睜開了雙眼,一睜開眼,立時便對上了魚音略顯疲憊的雙眼。
他立刻移了過來,將她摟在懷裡。
“醒了?”魚音輕笑著問:“覺得如何?”
“身上清爽很多,想來我是真的中了毒,至於……不知道如何。”
魚音不再多問,只這樣也已不錯了,不過,她到是好奇的很:“你怎麼會中毒?”
季餘搖頭,“我也不知,現在想來,大概是當年,那人想讓我家絕後,所以便給我下了毒……我爹只我娘一個妻子,我娘只生下我一人,如果我不能……那我們這一支,便徹底斷絕了。”
魚音眉頭皺起,“無德又無能,又如此狠毒沒人性,當年怎麼就讓他上了現在的位置。”先皇是個傻的麼,如此心思惡毒的人,居然就成了皇帝。一個普通的惡人,可能只是傷害一個人,幾個人,一個惡官,可能傷及一方,一個惡皇帝,傷及的便是一國啊!!
只是,這些事早已是很多年前的事,根本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左右的,此時想來,只是氣憤加嘆息。季餘,也是這受害人中的一員。家破人亡,且身患隱疾。
季餘無聲,抱起魚音,望了一眼另一邊仿似未醒的虛無先生,三兩步跳到遠處一塊大石上,抱著魚音坐下,一起面向東方,看著日旭日東昇。
“先皇無能,讓後宮把持朝政,立誰為太子,根本不是先皇能決定的……”
痛苦的醫病過程(八)
反正就是一窩的無能又惡毒的皇帝就是了。魚音輕嘆著,卻是不再多言,趴在季餘的懷裡,看著東方朝陽欲盛,她卻是兩眼迷濛,一夜的無眠所留下的困頓此時襲來,聽著身邊的人渾厚的心跳聲,不一會便安然睡去。
季餘微微低頭,看著安睡的俏顏,嘴角很自然的輕輕的勾起,一絲輕笑,就這麼出現在他的臉上,溫柔如水,清新似朝陽。
何時上路,魚音並不知道,反正她一直在季餘的懷裡。
若不是她醒來時,發現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已經又趕了一天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