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就是看著有些傻傻的,每次和王妃說話都是一臉緊張,瞧著倒彷彿很是害怕您呢。”
我見她答得並不在我要的點上,不由有些失望,卻仍是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先不說我,你呢,你覺得他這個人怎樣?”
繡夜卻彷彿仍是不曾明白我的意思,睜圓了雙眼道:“我覺得?我覺得就是挺好的呀,又善良又憨厚,平時看著溫溫吞吞的,倒看不出緊要關頭卻能拼著性命保護了王妃……”她頓了頓,末了又添了一句:“當初要不是他,只怕咱們都很難安身脫險呢。”
我睨著她一臉認真的神情,笑道:“如是說來,你心中並不討厭他了?”
繡夜一怔,訝然地看了看我,悶悶道:“自然不討厭,我作什麼要討厭他?”
“那就好。”我掩唇輕笑,睨著她在瞧清我眼中笑意後突然明白過來而瞬時漲紅的臉頰,輕嗔薄怒:“王妃!”
我再忍不住笑道:“哎,哎,我可什麼也沒說,你急什麼?”
繡夜聞言,一張清秀的小臉更是潮紅欲滴,囁嚅著不知說什麼才好了,半晌方扭過身去嗔道:“王妃可是消遣奴婢呢,奴婢不依!”
她一徑羞赧,我卻驀地肅了顏色,正色道:“繡夜,我並非與你頑笑,你這樣跟著我終究不是一生的著落,我也是為你著想。”我見她抬頭似要爭辯,忙擺手制止了她,勸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左不過是不想離開我身邊,其實我又何嘗捨得讓你離開我身邊?可是你一個姑娘家,芳華歲月卻白白地耗在了我身上,你要我如何心安?”
繡夜急道:“可是倘若王妃將奴婢嫁人了,日後還有誰陪在您身邊,時時體察您的心思,照顧您的一應起居呢?奴婢不依!”
我微微抬眼,目光卻是越過了她纖細的身子,落在她身後。翠色紗衣,月白色煙水裙的少女正盈盈而立,我微笑道:“不是還有靜竹麼?”
“王妃。”靜竹含笑望我,走近身前,輕輕襝衽福了一福。
我點頭,目光雖是對著她,然而口中話語卻仍是衝著繡夜。“你若是跟了他,我倒不必擔憂了。他雖是一介武夫,卻是深得王爺重用,至於他的為人,你也說了,他心腸是極好的,必然不會怠慢了你。何況你是我身邊的人……”我輕笑,“縱然日後他前途無量,礙著我的面上,也斷不能讓你作低伏小,你只管安心便是。”
繡夜眼見我心意已決,情知再要爭辯也是無用了,看了看靜竹,又看了看我,卻仍是有些些的不甘,委屈道:“王妃就是偏心,寧要靜竹姊也不要奴婢留下。”
靜竹無奈笑道:“傻妹妹,王妃這是偏疼你呢,你當真是不知好歹。”
繡夜哽聲道:“可是如此一來,奴婢但要再見王妃的面,可不容易了。”
我笑道:“那有何難?總算也是身前的人,幾時想見了,隨時也能喊到跟前。”我見她仍是酡紅著雙頰,半為嬌羞,半為離愁,不由掩唇笑道:“只怕到時你有了自家相公,自己的孩兒,自顧不暇,我這個小姐難免要被你拋到腦後了。”
“小姐您——”繡夜被我一番話氣得啼笑皆非,連連跺腳道:“小姐就愛消遣奴婢,原不過欺著奴婢人老實,話也不懂說罷了!”
我笑道:“聽聽,聽聽,平時就數你話多了,你要還是個不懂說話的,那靜竹可不成啞巴了麼?”
靜竹亦是掩唇輕笑,繡夜看看我,再看看她,面上那片潮紅便愈發洇透,“討厭!”她羞惱不已,終於是跺跺腳,扭頭便跑了開去,只餘我與靜竹二人瞭然一笑,相顧皆歡。
作者有話要說:報告!洛又感冒了!
明察秋毫的讀者大人:為什麼要說又呢?
極度鬱猝的某洛:報告,因為這是今年夏天洛得的第二場感冒!洛要死了!噁心反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