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了,他們不敢承擔由此產生的後果。
沈青珞輕嘆,道:“暫時別說吧,有什麼問題你轉給我聽吧。”
秦明智點頭應下,見沈青珞神色倦怠,忙拉了李氏告辭。
謝煥和陳規回來了,兩人在秦明智與李氏的院子前等著他們。
“錢莊那邊怎麼樣?”
“今日下午問題不大,來的人不多,後來傳來你從衙門出來了的訊息,證實人命案與裘家無關,有些觀望的人便離開了。”謝煥沉聲道:“不過,我看著那架式,是有人從中挑拔鬧事,明日只怕不會平靜。”
陳規皺眉道:“偏爺又不在,這事兒真讓人心懸,若是擠兌……”
幾個人又計議了一番,謝煥和陳規離開後,李氏對秦明智道:“不知爺多早晚回來,錢莊若是出事,該怎麼辦?”
“凡事不要自專,聽沈管事的便可。”秦明智定了定神道。從衙門出來後,聽李氏說起沈青珞唬嚇小桐一事,秦明智心頭對沈青珞暗暗佩服。早先沈青珞讓他籌現銀,眼下雖不知會不會派上用場,然沈青珞那份決斷,也使他再不會拿沈青珞當十七歲的姑娘家看。
李氏附和地點頭,道:“青珞看著年輕,可處事……又好似對咱家錢莊很熟悉,難道爺什麼都跟她說?”
“是啊。”秦明智也覺想不透。
裘世禎確實把錢莊的的事都同沈青珞說,不過不是這一輩子,是上一輩子。這輩子他與沈青珞不能光明正大聚在一起,兩人相聚的時間不多,一碰面便乾柴烈火忙著親熱。上輩子沈青珞公開住在他的內院,他每日除了忙正事,閒瑕時都在沈青珞的院子中度過,沈青珞對他沒有好臉色,不和他說話,他只能無話找話,花花草草流行時尚他不懂,能講的便只有錢莊和商圈裡的事,沈青珞聽了不少,故雖然沒經驗,心中還是有少許丘壑的。
這一晚各人都睡得不安穩,翌日一早,謝煥和陳規拉了秦明智到錢莊照看,李氏仍是如前般吩咐鎖了后角門留了偏門,嚴陣以待防範著。
這日上午錢莊那邊雖有稍許忙亂,卻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用過午膳後,李氏讓沈青珞回房歇息,沈青珞一夜未眠,著實有些睏倦,便回了房間睡覺。
沈青珞剛眯得一會兒,咚咚咚大力的敲門聲響起。
李氏白著臉告訴她,秦明智又被傳喚去衙門了,夏春上鳳都府告裘世禎逾期不按約定交付銀子買房。
前幾日秦明智才跟夏春透過氣,他答應得好好的要等裘世禎回來,這突然變卦?
裘世禎與夏春訂的契約是沒有問題的,約定裡只說年後印契時交付銀子買賣完成,並沒有具體約定哪一天,他上府衙告狀討不到什麼便宜,那麼?為何還要出告?
“山子剛剛從錢莊過來,他說,錢莊那邊亂起來了,更多的人拿了存票兌銀子銀票。”李氏接著道。
沈青珞明白了,這是蕭汝昌搞的鬼,夏春告裘世禎不能勝,卻能給民眾造成裘家官司緾身,禍事一樁接一樁的不良印象。
“衙門那邊還在審理是不是?”
“嗯。”
沈青珞苦思了一會,一擊掌,大聲道:“李大娘,你馬上去跟謝管事說,關了錢莊大門,停了兌付,把爺跟夏春訂的契約大致內容跟民眾講講,再把秦管家前幾天就跟夏春約好,或是賠雙倍違約銀子二百兩,或是等爺回來再付銀子等與夏春已約定的話語說了,然後說錢莊要付銀子,需得秦管家在場方能接著支付,使兩個機靈的混在人群中,把人群引去府衙門口等候,然後……”
李氏六神無主,急慌慌跑去錢莊找謝煥。
“……就這樣,謝管事,你趕緊這麼辦。”
謝煥盯著空中片刻,握起拳頭道:“陳規,照辦,馬上佈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