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一直暗中競爭,琴棋歌賦等等凡能表現的都爭取一切機會表現,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自個兒身上沒得比了,便從未來夫君身上比。京裡出類拔萃的青年子弟不少,可是眾望所歸的最好夫婿人選,自然是馮丞斐。
金掌櫃花了一缸口水稱讚馮丞斐,褚明錦聽得直打瞌睡。
“怎麼?不服氣?哼……”金掌櫃見偶像被輕視,惱了。
“哦,不,在下是想,既然這馮侍郎待人處世極周到,怎會料不到給一品香題字,會害得你老這邊。”褚明錦不說了。
金掌櫃蔫了。
褚明錦偷笑,極誠懇地道:“您老應該主動去找馮侍郎請他也幫你題招牌,不然有心人見了您老這邊生意不好,還以為馮侍郎吃了一品香好處,為官不廉呢?”
“對啊!金掌櫃雙眼灼灼發光:“我現在就去找馮侍郎……”
這樣子跑去侍郎府,見得到馮丞斐才怪,褚明錦一把按住他:“金掌櫃,侍郎大人日理萬枝,為些許小事煩他說不過去啊!”
那怎麼辦?金掌櫃將對馮丞斐的崇拜全轉到褚明錦身上。
褚明錦笑道:“若是有一個女子在紫藤廬品茶時暈了過去,金掌櫃你懷疑女子是侍郎夫人……”
金掌櫃一拍大腿:“是極妙極!多謝公子提醒。阿來,去,讓太太去把張寡婦的女兒打扮一番帶過來。”
金掌櫃興高采烈大造聲勢去找馮丞斐報訊了,褚明錦閒閒地嗑著瓜子兒等著看好戲。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知道兩個茶樓都是馮丞斐題的招牌,會是怎麼個熱鬧?又或者馮丞斐拒絕替紫藤廬題匾,那他可免了不落下拿了一品香好處的嫌疑了。
當然,侍郎府肯定有守門人,金掌櫃也許連馮丞斐的面都見不到。亦或者就算見到了,馮丞斐三言兩語讓他去褚家報信便撇清了。更加不會領金掌櫃報訊的人情,也就談不上要不要替紫藤廬題匾了。
褚明錦輕輕地轉動著手裡精緻的青瓷茶杯,靜靜地等著事態的發展。
☆、春懷繾綣
沈青珞真希望一切是場夢,當她睜開眼看到應遠非近在咫尺焦灼的雙眸時;她知道自己沒有做夢。
無法控制!心頭的怒火在霍霍燃燒;五臟六腑都炸開了,周身的血管崩裂了,沈青珞覺得自己要瘋了。
“蕭汝昌;我要殺了你!”
片片碎紙翻飛;地上的紙屑在增加,畫像一張張少了;沈青珞竭盡全力狠狠地撕著;咬牙切齒;就噬血的惡魔在吞食人肉般。
“青珞;你冷靜點;冷靜點……”應遠非看著眉眼扭曲;已經瘋魔的沈青珞,嚇得幾乎失了呼吸。
“冷靜?去怎麼冷靜?”沈青珞周身哆嗦,極度的憤怒使她那粉嫩的臉紅得恐怖恍若鬼剎修羅,眼睛吃人一樣充血噴火,腮幫的肌肉在急劇地抽動著。
蕭汝昌這一步太毒了,私底下,對裘世禎個人而言,她大腿根的紅痣出現在畫上,怎麼洗刷得清?而對外,這樣的畫像流落出去,她哪還有臉活下去?
“不能冷靜也必須冷靜。”應遠非拉起沈青珞的手腕,死死地用力掐住:“青珞,打敗蕭汝昌的最好一招,就是你好好地活著。”
好好地活著?還怎麼活得下去?沈青珞尖聲厲嚎:“即便世禎不懷疑我,可我活著,就是他的恥辱,我還怎麼活的下去?”
“事在人為。”應遠非緊抿的嘴唇無比堅定:“死是最容易最簡單最輕鬆的,可是,那樣不是為世禎好。世禎對你如何,你心中有數,若你不想致他於死地,就冷靜下來,咱們想辦法,把冤屈洗刷。”
把冤屈洗刷?沈青珞仰頭,任淚水傾灑——即便洗刷清了,她也沒臉活下去,誰知多少人看過頂著她一張臉的這種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