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沒有我的解藥,八八六十四個時辰之後,毒入骨髓,到時全身骨骼慢慢碎裂,其後化為粉末。哦,我還忘了一點,頭顱是不會有問題的。想想吧,哎呦喲,沒有了骨架,會是個什麼樣子?一個肉球,五臟六腑堆在一塊,只能攤在床上,瞧著自己一身的死肉,一天、兩天——通常情況下會在第十天上氣絕身亡——”張牙舞爪,南安的剪影映在牆上,無異於地獄的小鬼魔域的惡魔。
“呵呵——你以為我會中毒麼?恐怕你喝下的那碗茶水才有毒吧?”葉軒博慶幸納蘭引開南安的注意力,將茶碗掉了包。
“嘿嘿——”類似於夜貓子叫的笑聲再次房間裡響起,“少爺,你太年輕了,你以為我會在茶中下毒嗎?你太小看我南安了。我怎會用這種幾千年來無數人使用過的手段呢?”南安綠豆大的眼睛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那是一頭狼。突然之間,葉軒博才發現,這個世界上最最可怕的恐怕就是人類了,沒有尖銳的牙齒,沒有鋒利的爪子,但兇狠殘忍的獸性,以及高出獸類許多的智慧,令人防不勝防。
如同一個獵人在賣弄他的陷阱,南安撫摸著書桌上那兩盆嬌豔無比的鮮花,緩緩道:“這是兩盆魔域毒花,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然而這卻是世間最毒的東西,沒有人能夠活過三個時辰。兩種香氣混在一處,延遲了毒性發作的時間,但最後的境況卻是更慘。少爺,你吸口氣,相信您的腹部隔膜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卑鄙小人——”葉軒博忍無可忍,但本能地照他所說,吸氣,去驗證是他所說否真實。
但並沒有絲毫痛楚。
葉軒博暗想,大概自己內力比常人深厚一些,故發作也較遲罷了。
“卑鄙小人?您是富家公子,不知道我們做下人的辛酸。成天小心翼翼,看人臉色,辛苦經營的財產並非自己所有——我不甘心,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南安歇斯底里,喪心病狂。
“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年薪十萬,試問天下還有那個管家比你更富?”
“再富也只是個管家。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目標便是葉家堡,哦,不,還有整個蓮花山。”
“你如此對我,難道不怕老爺找你算賬嗎?”
“算賬?老爺此去嶗山恐怕回不來了?嶗山全真道教,相信你也有所耳聞,全真七星劍陣天下無雙,其現任掌門鍾離夏更是較之開山祖師王重陽有過之而無不及。我與鍾離夏達成協議,五百萬兩雪花銀買你父親項上人頭。你說,他還有命嗎?”
“無恥奸賊——”
“更無恥的還在後頭呢——劉瑾馬上就來抄家了,但財產不會歸公,按照我與劉公公所商,葉家財產從此姓南。”
“你與劉瑾閹狗也有一腿?”
“話不能說的這樣難聽,劉公公是為給他的侄兒侄孫報仇,我只不過做個內應,在老爺密室放些兵刃戰甲以及龍袍之類的東西,這些等抄家時查到,相信你們不死都難。”
“你是如何進到老爺密室之中的?”葉軒博此時已經沉靜下來,所謂亡羊補牢,他想將南安的陰謀全部揭露出來,讓房頂的納蘭有所提防。
“老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他對牆壁、鐵門設了幾道防線,但從沒對地下的入侵設立防護。我花了兩年時間打通了一條通往密室的地道——沒想到劉公公這樣心急,早知道他這麼快就抄你們的家,我還用得著給鍾離夏五百萬兩銀子嗎?唉,真後悔啊。不過也好,免得葉知秋逃竄在外,伺機報仇。”
“老賊,你做這些恐怕不全為了你吧?溫祥才是未來最大的受益者吧?”葉軒博忽然哈哈大笑。
“你怎會知道?”這次倒是南安有些不知所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賊,你會遭報應的。溫祥現為葉家義子,一樣會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