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
相比而言,那劍柄倒是奇特了許多。這不似古代的青銅器,也不像現在的鐵器,當然更不是江湖傳聞的玄鐵器具。它,一面黑色水晶質地,另一面則遍身奇異的灰色花紋,一面中間有三個嵌入鑽石菱形的凹槽,即便在這燃著幾隻蠟燭的密室,依然迸射出亮麗的光芒,這絕非簡單的反射,更像是它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能源,是他自己在發光。
朱英泰道:“熄滅蠟燭。”幾人將蠟燭吹滅,密室頓時暗了下來。只這三點紅色依然亮如鮮血,以至於將它旁邊的水晶球映成殷紅的顏色。
重新點燃蠟燭,謝遷悠悠嘆道:“看這表面的花紋,與我中原決然是兩種文化。在我們這裡無論是寫實主義的還是浪漫主義的,都不會是這般樣子。再看這劍柄埠,沒有凹槽,只是一道水晶樣的嵌線。我想這是一把完整的寶劍,只是歷史久遠,自身未能補給足夠的能量,故而發揮不出他的戰鬥力。”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朱英泰道:“老謝說這話可有根據?”
謝遷對天文地理頗有研究,道:“我若說這地球是一個圓球,你們可信?”
眾人齊道:“當然不信。因為誰都知道天圓地方。”
謝遷嘆一口氣道:“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何況聽他人傳說呢。既然大家不信,我也無話可說,我沒有證據,只是推演而已。”
朱英泰笑道:“老謝就是這點不好,太過固執,太愛幻想。沒有證據就沒有發言權嘛。”
謝遷道:“當古人茹毛飲血之時,可否想到今日的美酒佳餚呢。”
朱英泰眉頭微皺道,對劉健道:“來來來,老劉也發表一下看法。”
劉健仔細摸了一下劍身,習慣性的摸著他下巴磕上刺一樣的鬍鬚,忽然用力,一根堅硬的鬍鬚捏在手中。
其餘四人大喜,知道他又有主意了。只聽他道:“我們既然無法斷定它的功用,就反過來驗證老謝的猜想吧。”
朱英泰道:“你如何驗證。”
謝遷也是迷惑的望著他。
劉健道:“如果正如老謝所說,那麼肯定有一個辦法將能量注入它的體內,使他發揮作用。在這個世界,一切的能量來源是太陽。我想姑且一試,用陽光照射,如果有異動,便證明老謝是對的。”
朱英泰道:“那要是沒反應呢。”
劉健道:“當然也不能說明老謝就錯了。有些事,對與錯是時間說了算的。”
朱英泰呵呵一笑,道:“葉堡主可同意老劉的做法。”
葉知秋道:“只要不損害這物件,不洩露其所蹤。我沒有意見。”
朱英泰道:“好,明日若天好,我們便試上一試。哦,還有這水晶球,臘月十五還有幾天,但願屆時圓月當空。”
說來也是奇怪,一連十天,竟是日夜陰鬱,太陽無光,月色暗淡。眼看新年將至,朱英泰只好暫且放下這兩件稀罕物事,準備返回京城。
臨行,葉知秋準備了許多東武特產,挑了兩名得力的小廝隨朱英泰等人同去北京。
其時易雲天還在堡上,直到將正德送走,葉知秋這才喘口氣,找到易雲天仔細問老父親的一些情況。易雲天道:“了了師祖德高望重,這幾年來閉門藏經閣,連無形師父都難見他一面。寺中僧眾猜測了了師祖成佛之日不遠矣。”
葉知秋只道父親中年出家,不過是想修成長生之正果。易雲天如此說來,也不稀奇。然後商量這兩件罕物的歸屬。最後兩人均不願擔待,葉知秋道:“如此便報告無形師兄。將此二物交給朝廷,我們保留知悉這兩件東西功用的權利。你看可好?”
易雲天做了十年和尚,經歷了幾次生死拼殺,這身外之物倒是看得輕了,道:“誰愛要誰要吧,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這命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