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那雙笑眼,在蓮花山包山淵谷中便已銘刻在心。命運多坎坷,方知何為貴。這一刻,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再也離不開這女子了。
王守仁見他們這般眼神,知趣地走到一邊。
那邊是他為王梅新立的墳頭。
清晨的陽光冷冷的射下來,一群老鴰從的樹林中飛起,消失在青黛顏色的群山之間。
“何生何死,皆為塵埃。”他突然想起在古墓中葉軒博唸叨的那句文字。人的生命不過是一個情感的載體,是一個實現認知的一個過程——難道這就是它的全部意義?
第十一章 殺戮
王守仁知道如果被劉瑾發現他仍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劉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估計那時他們的運氣就不會這麼好了。所以他執意要與葉軒博二人分開行走,二人知他心高氣傲,只得含淚分手。
東方芝珠道:“不知何日再與先生相見。”
王守仁笑道:“如若有緣,自會相見。武夷山中,風景怡然,假若珠兒閒暇,可去那裡遊覽一番。”
又悄悄拉葉軒博到一邊道:“小兄弟好福氣,看出珠兒對你有情有義,他日切勿辜負於她。”
葉軒博臉色微微一紅,道:“先生放心,晚生謹記於心。”
三人又行一段路程,直至前面出現一個村落,才依依不捨,揮淚而別。
奸賊當道,江湖險惡,後會有期,談何容易?
葉軒博和東方芝珠將盤纏分一大半給王守仁,目送他消失在往南而去的小路上,才牽手來到那個喚作“胡家峪”的小村莊。
村裡男男女女正忙著張羅喜事。葉軒博和東方芝珠相視一笑,向旁邊一位中年婦女問道:“請問大嬸,不知是什麼人家辦喜事?”那婦女道:“是胡老二的閨女胡妮,正要嫁給鄰村的秀才,也不知這事成不成?”
東方芝珠奇道:“大嬸這話好怪,這男婚女嫁,兩廂情願,又怎個成不成的?”
#奇#那婦女嘆一口氣,欲言又止,最後仍是說道:“這兩家自然是兩廂情願,可是還有一家,就怕他們來搶親哪。”
#書#東方芝珠怒道:“這又是哪一家,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網#婦女道:“王法,在這裡,他們家就是王法。”此時自西而東來了一支由十幾人組成的迎親隊伍,為首一人白淨面皮,眉清目秀,胸前配以一朵大紅紙花。這婦女喜道:“來了,王秀才迎親來了,我得過去了。”說完,掂著小腳碎步跑去了。
兩人年紀尚輕,尤其這異地結婚習俗並未見過,所以擠在人群中觀看竟樂此不疲。
可能因為特殊原因,這場婚禮極度簡化,那王秀才徑直進屋,新娘也沒有蒙上紅蓋頭,臉上沒有濃妝,只是嘴唇用紅紙淡染過,果然天生麗質,楚楚動人。新郎新娘向父母三鞠躬後,雙雙出門。新娘還沒上轎,新郎也沒來得及上馬,忽然院外一陣喧囂,隨後一群縣衙衙役闖了進來,將眾人圍住,接著一個胖子大腹便便走了進來,一臉的壞笑,衝著新郎道:“原來是你小子跟本少爺搶這美人,小的們,給我把他的狗腿打折了。”
眾鄉親還未反應過來,幾名衙役上前,掄起殺威棒,“撲撲撲”十幾下便將王秀才打到在地。新娘胡妮“哎”了一聲,暈了過去。
葉軒博看得鮮血噴張,過去扶起王秀才,但見鮮血自棉褲內滲出,雙腿已經全部折斷,不禁咬牙切齒,指著那惡少道;“你,目無王法,致人傷殘,你可知罪。”
不料那惡少哈哈大笑道:“書呆子,你以為你是誰?欽差?再不滾蛋我連你一起廢了。”
東方芝珠上前,在王秀才腳踝處輕點幾下,將血止住,站在葉軒博身邊道:“你是什麼東西,竟行兇傷人?”
那惡少上上下下大量了她一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