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眼,便繼續向著那明暗的燭火走去,這麼晚的天色,兩人還是不要一同出現比較好。
沐寂北剛脫離男子一臂遠,卻瞬間被男子扯了回來,兩張薄唇對上,男子狠狠的啃噬著,恨不得將女子揉進自己的身體,久久不肯放開。
半響之後,直到沐寂北的嘴唇紅腫起來,才被男子放開,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輕聲反問道:“獎勵?”
“嗯。”殷玖夜應道。
沐寂北撇撇嘴,就知道不會白背自己回來的,還是要付酬金的。
殷玖夜目送著沐寂北離開,直到瞧見那身影進入了營帳,才轉身,雷霆出手。
電光火石之間,一掌打出,直奔十米之外的一顆橡樹之後,凌厲的掌風彷彿能夠撕裂空氣,風中的落葉似乎也在這一瞬間停止下來。
橡樹之後的男人迅速避開,同時也從側面甩出一掌同殷玖夜對上。
兩掌相撞,發出劇烈的聲響,殷玖夜站在原地不動,腳下的土地卻是深了不少,兩腳分別置於一個坑之中,而對面的人卻是接連後退數步,而後不等殷玖夜瞧見一個正臉,轉瞬便消失在樹林之中。
殷玖夜站在原地許久,瞧著那人離開的背影,目光中滿是殺意,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人武功極高,他在他沒有防備之下出手,他卻只是退後數步,不過看身形,大概是個老人,可是到底是何人能夠請動這等高手,只為了監視自己。
一時間沒有頭緒,殷玖夜也只是將此事擱置在了心裡,只有等到那幕後之人再次有動作,才能找出破綻,不過他相信,不管是誰,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第二天一早
青瓷便在門口輕聲道:“小姐,攝政王派人請小姐到河邊一聚。”
沐寂北正插著髮簪的手一頓,看來安月恆是坐不住了,不過此次他能夠忍這麼久,還真是不易。
“知道了。”
沐寂北將最後一根鳳尾簪戴在頭上,對著銅鏡擺了擺位置,便走了出去。
“走吧。”沐寂北對著青瓷和白鷺開口道。
獵場上倒是熱鬧的很,不少人這一大早就開始燒烤起自己的獵物,倒是也頗有食慾,陣陣香氣在空氣中湧動著,營造出一種躁動不安的氛圍。
沐寂北走到河邊的時候,安月恆已經等在那裡了,一身淡淡的藍色長袍,上面是皓月當空,金絲銀線穿插,頭戴白玉冠,當真是翩翩公子世無雙。
沐寂北對著青瓷和白鷺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留在了原地沒有再上前。
安月恆聽見了沐寂北的腳步聲,也沒有轉過神來,依舊是靜靜的看著湍急的奔騰的小河,河水散發著陣陣寒涼之氣,劇烈的沖刷著河道上的石塊,發出不同的聲響。
“郡主看這河水,氣勢洶湧,所以每當遇到這石塊便會激起浪花而折回。”安月恆專注的看著河水同石塊的較量,不溫不火的開口,讓人摸不清意圖。
沐寂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點頭道:“確實是氣勢洶湧,若是化為涓涓細流,怕是就不會被打擊的接連後退了。”
安月恆卻是笑道:“可是無論他怎樣後退,它終究是跨過了這石塊前進著不是麼?”
沐寂北瞭然,知曉他是在說自己手中的權勢,索性笑著開口道:“王爺是想說無論您遇到多少阻礙,即便是一時看起來是在後退,可終究還是會越過這些絆腳石的是麼?”
安月恆終於轉過臉來,打量了一番一身鵝黃色長裙的沐寂北,鵝黃色之上用紅色絲線刺繡出無數顆攢動的海棠花,明豔照人。
安月恆的心驀的一緊,對上女子明媚的笑意,整個人也愣了一下,而後回過神來笑道:“難道郡主認為不是?”
沐寂北挑挑眉頭:“可王爺怎麼知道這翻過石塊的河水